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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刀霜剑严相催啥意思-风刀霜剑严相催

古诗中无此句,是今人引用曹雪芹写的《红楼梦》中的诗句“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加以修改而成。此句出自《红楼梦》第十七回中林黛玉的《葬花辞》:“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现在“风刀霜剑”这个词语被用来形容气候寒冷,也比喻恶劣的环境。

今人修改之作有许多,如:

铜镜明妍绣春色

风刀霜剑言如雪

纵是瑜儿无觅处

终有喃喃秋千索

林黛玉《葬花辞》全文。

《葬花吟》清代:曹雪芹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释义:

花儿已经枯萎凋残,风儿吹得它漫天旋转。退尽了鲜红颜色,消失了芳香,有谁对它同情哀怜?

柔软的蛛丝儿似断似连,飘荡在春天的树间。漫天飘散的柳絮随风扑来,沾满了绣花的门帘。

闺房中的少女,面对着残春的景色多么惋惜。满怀忧郁惆怅,没有地方寄托愁绪。

手拿着锄花的铁锄,挑开门帘走到园里。园里花儿飘了一地,我怎忍心踏着花儿走来走去?

轻佻的柳絮,浅薄的榆钱,只知道显耀自己的芳菲。不顾桃花飘零,也不管李花纷飞。

待到来年大地春回,桃树李树又含苞吐蕊。可来年的闺房啊,还能剩下谁?

新春三月燕子噙来百花,散着花香的巢儿刚刚垒成。梁间的燕子啊,糟蹋了多少鲜花多么无情!

明年百花盛开时节,你还能叼衔花草。你怎能料到房主人早已去,旧巢也已倾落,只有房梁空空。

一年三百六十天啊,过的是什么日子!刀一样的寒风,利剑般的严霜,无情地摧残着花枝。

明媚的春光,艳丽的花朵,能够支撑几时。一朝被狂风吹去,再也无处寻觅。

花开时节容易看到,一旦飘落难以找寻。站在阶前愁思满怀,愁坏了我这葬花的人。

手里紧握着花锄,我默默地抛洒泪珠。泪珠儿洒满了空枝,空枝上浸染着斑斑血痕。

杜鹃泣尽了血泪默默无语,愁惨的黄昏正在降临。我扛着花锄忍痛归去,紧紧地关上重重闺门;

青冷的灯光照射着四壁,人们刚刚进入梦境。轻寒的春雨敲打着窗棂,床上的被褥还是冷冷冰冰。

人们奇怪是什么事情,使我今天这样格外伤心?一半是对美好春光的爱惜,一半是恼恨春天的逝去。

我高兴春天突然来临,又为它匆匆归去感到抑郁。春天悄然无语地降临人间,又一声不响地离去。

昨晚不知院外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悲凉的歌声。不知道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那鸟儿的精灵?

不管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鸟儿的精灵,都一样地难以挽留。问那鸟儿,鸟儿默默无语,问那花儿,花儿低头含羞。

我衷心地希望啊,如今能够生出一双翅膀。尾随那飞去的花儿,飞向那天地的尽头。

纵使飞到天地的尽头,那里又有埋葬香花的魂丘?

不如用这锦绣的香袋,收敛你那娇艳的尸骨。再堆起一堆洁净的泥土,埋葬你这绝代风流。

愿你那高贵的身体,洁净的生来,洁净的去。不让它沾染上一丝儿污秽,被抛弃在那肮脏的河沟。

花儿啊,你今天去,我来把你收葬。谁知道我这薄命的人啊,什么时候忽然命丧?

我今天把花儿埋葬,人们都笑我痴情。等到我去的时候,有谁把我掩埋?

不信请看那凋残的春色,花儿正在渐渐飘落。那也就是闺中的少女,衰老亡的时刻。

一旦春天消逝,少女也便白发如丝。花儿凋零人去,花儿人儿两不知!

扩展资料:

早在明代中叶,唐伯虎在他的桃花庵前种过不少牡丹,有时大叫痛哭,至花落时一一细拾,盛以锦囊,葬于药栏东畔,作《落花》诗以送之(《六如居士外集卷六》)。唐寅《花下酌酒歌》里的“今日花开又一枝,明日来看知是谁?明年今日花开否?今日明年知是谁?”极似黛玉的“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葬花故事也远非唐寅一家,与曹雪芹先人交好的杜濬也写过《花冢铭》,其中这样写道“余**瓶花,不减连林,尝窃有慨世之蓄瓶花者,当其荣盛悦目,珍惜非常,及其衰悴,则举而弃之地,或转入溷渠莫恤焉,不第唐突,良亦负心之一端也。

余特矫其失,凡前后聚瓶枯枝计百有十三枝,为一束,择草堂东偏隙地,穿穴而埋之。(《变雅堂之集卷八》)曹雪芹根据这些原形,比较综合之后,构造了《红楼梦》的黛玉葬花,葬花从此广为流传。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这是《葬花吟》的第一节,写暮春之景。花儿急急地凋谢了,经风一吹变成了漫天的花雨,褪尽了娇艳的红艳,消逝了醉人的芳香,有谁去怜惜她们呢?柔弱的蛛丝飘荡在春日的台榭前,几时被风吹散呢?还有那飘零的柳絮扑进绣帘,是在乞求闺中人的怜惜么?

自古以来花便是女性的象征,以花喻人,以人喻花,诗词中常用此手法。《红楼梦》中的花与人也是对应的,牡丹对应宝钗,芙蓉对应黛玉,海棠对应湘云,杏花对应探春,老梅对应李纨,并蒂花对应香菱,桃花对应袭人,另外晴雯号称“芙蓉仙子”。

由此诗中的花当指大观园的女儿们,花儿的凋谢也预示着她们的逝去。世人对待她们的消逝也如同对待花儿一样,谁会来惜取将残的红颜呢?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女性的生命不过昙花一现,花开过后便要迅速飘落,任那些曾欣赏她们的人践踏,芳魂艳魄都将不存,留下的只是一缕尘香。

“有谁怜”隐含了一段答语,世人春风都不懂得怜惜落花,对她们的逝去都是冷眼旁观,置之不理,懂得怜惜落花的只有黛玉了,自称绛洞花主的宝玉也不懂,将残红付与无情的流水,岂知流出大观园后便会被糟蹋,甚至比被人践踏更为悲惨。

游丝之软,游丝之弱,不禁让人联想到黛玉的身世,出身于诗书之家,幼年丧母,父亲后益发无依无靠,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像浮萍一样寄居贾府生命之软弱,不正如檐下飘荡游丝么,随时都有可能被风斩断。仅凭贾母的疼爱和宝玉的那份爱情维系着生命,怎经得日日夜夜的风吹雨打。

王国维说“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江心点点萍”。落絮的人生,落絮的命运,天意如此,无可奈何。

“落花”“游丝”“落絮”,同样的飘零,同样的忧伤,同样的命运,同样的还有那花下的葬花人。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第二节转而写人。暮春是个忧伤的季节,弹指间红颜衰老,百花凋零,无可奈何,惟有惋惜。黛玉本就多愁善感,加之对宝玉的误解,更是满怀忧郁惆怅。许多版本的“无处诉”作“无释处”或“无着处”,笔者认为不妥。

第三十七回黛玉《咏白海棠》中“娇羞默默同谁诉”,第三十八回黛玉《咏菊》中“片言谁解诉秋心”,《菊梦》中“醒时幽怨同谁诉”,皆用“诉”而不用“释”或“着”,此处亦是。最后一句写黛玉不忍心践踏落花,同时也暗含其他人却在落花上走过的意思。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第三节又转回写景。柳叶和榆荚只知道炫耀自己的芳菲,却不管桃花的飘零,李花的纷飞,等到来年春回大地,桃李又含苞吐蕊,只是闺中却无昔日的葬花人。

读至这里,不禁萌生对柳絮榆荚的厌恶之情,只是天地不仁,世道无情,我们又何必去怪罪柳丝榆荚呢?在这个世道上,多数人都是只顾自己能够芳菲百年,哪管别人的活。

王熙凤说得好“‘坐山观虎斗----坐收其利’,‘借剑----不露痕迹’,‘引风吹火----费力不多’,‘站干岸儿----不沾事’,‘推倒油瓶子不扶----懒到家了’,都是全挂子的武艺”,锦上添花的不少,雪中送炭的难寻。

此节连用两层对比,前两句柳丝榆荚的芳菲与桃花李花的飘零对比,后两句将人与桃李对比,层层递进,环环相扣。另外笔者疑此节为后文埋下伏笔,“柳丝榆荚”可能暗指李纨和贾兰。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随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第四节转写燕子。前一节已言桃李不如柳丝榆荚,人不及桃李,悲已至极,因此将视角植物转向梁间飞燕。燕巢飘香,这本是可喜之事,黛玉却恼燕子无情,本节之妙正在于此。

此节虚写燕子,实写惜花,燕巢已然生香,自是衔花筑巢的结果,怎能不让惜花的黛玉生恨。情由景发,景由情生,黛玉又想到了明年的自己,回答上节之问,重拾上文之悲。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第五节写花之境遇。一年三百六十日的风霜无情地摧残花枝,艳丽的芳华能有几时呢?一旦飘落便化作香尘,再也无处寻觅。风似刀,雪如剑,最后着一“逼”字,尤显残酷无情。这样的日子令人望而却步,更何况一年三百六十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日如此,岁岁不改。

此节明写花,实写人,黛玉寄居贾府,陷于孤立无援的处境,这句正是反映了她所受的痛苦和煎熬。因为风刀霜剑无孔不入,所以她才步步留神,时时警惕,即便如此,黛玉仍逃脱不了命运之剑,最终还是伤痕累累地逝去。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花枝见血痕。

第六节写葬花之人。黛玉独自一人,手把花锄,边哭边葬,读来无限悲伤,最后一句“洒上花枝见血痕”更是断肠之语。许多版本将“花枝”误作“空枝”,所谓“花之颜色人之泪”,花之颜色乃泪染成,不必洒上“空枝”后见血痕。

这日本是饯花节,大观园的其他女孩都在庆祝,而黛玉避开他人,独自至花冢前默默洒泪,这本已悲,竟又血泪,令人心痛。想当年娥皇女英哭于九嶷,血泪洒于青竹之上,故有斑竹,其后又于潇湘之间投水自尽,号为湘夫人。黛玉潇湘妃子,竟亦哭出血泪,染红花枝,想至黛玉时,其院内亦尽是斑竹,笔者心亦滴血。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第七节转而写景。日已黄昏,杜鹃无语,青灯照壁,冷雨敲窗,初睡之人,未温之被,尽是黛玉想象之境,如此凄凉之境恐怕也只在想象中才有。传说周朝末年,蜀地君主望帝,国亡之后甚是悲痛,后魂化为杜鹃鸟,悲鸣是滴出血来。

这里黛玉自比杜鹃,紧应上节之血泪,亦叹自己命运之悲惨。等光弱故青,心寒故雨冷,此时此境怎能入眠?黛玉由情生景,自景见情,传情入景,自景悟情,情景反复,循环不绝。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第八节是黛玉的自问自答。问曰:“什么事这么伤神呢?”答曰:“半为怜春半恼春。”问曰:“为什么既怜又恼呢?”答曰:“怜春忽至,恼春忽去。”问曰:“有来就有去,自然之理,有什么可恼呢?”答曰:“来时不告诉自己,去时也不打声招呼。”

短短四句,三问三答,十分精练,却用口语写出,清新自然,不加雕饰,平白如话,妙不可言,大有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贾岛《访隐者不遇》)之风。

此节终于跳出了前面愁惆悲惨的氛围,微微带些伤愁,更多的则是黛玉的活泼,让人稍稍有点喘息之机。另外,许多版本将口语“奴”作书面语“侬”,不妥,“奴”显小女儿随口成句之口吻,“侬”则带文人之酸气。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第九节写幻境。在怜春恼春之后,黛玉又回忆起了昨晚之事,所谓的悲歌只是自己的心在沉沉低吟而已,花儿哪有灵魂,鸟儿哪有精灵,黛玉怎能听到它的悲歌呢?在庭外悲歌的只是自己的孤魂。

花魂与鸟魂都难以挽留,自己的灵魂又怎能挽留呢?问鸟儿,鸟儿默默无语,问花儿,花儿低头含羞。他们虽然无语,却已给出了答案,悲歌的是自己,无法挽留的亦是自己。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第十节写心愿。笔者幼时亦常想变成一只小小鸟,飞向蓝天,不想黛玉亦有此意。前两句豪情万丈,要生出双翼,随花飞出禁锢自己的大观园,飞到那无愁的天尽头。

后两句笔锋顿转,一落千丈,只可惜那天尽头哪有埋葬鲜花的坟丘,哪有埋葬自己的坟墓。在黑暗痛苦中的黛玉终于想到了逃避,欲逃离苦海飞向无忧怎么可能呢?只能用云天尽头无香丘来蕴藉自己。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第十一节以明志。这一节是对“风刀霜剑”的控诉,是宁肯葬身黄土也不愿随波逐流,同流合污的挣扎和抗拒。

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以来保卫自己的真率纯洁,免受玷辱,足以对她致以崇高的敬意。自前一节以来,激情一路高涨,至此达到巅峰,格调十分悲壮。“质本洁来还洁去”便是黛玉的一生,真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芙蓉。

尔今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第十二节葬花葬奴。花儿飘落尚有葬花人收以锦囊,掩以净土,葬花人时会有谁来收葬呢?人不如花,这就是宿命吧。“痴”乃是黛玉一生的概括,因为痴,在污淖前坚贞不屈,因为痴,以泪还恩,至不悔。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第十三节花落人亡。此节是对上节的回答,未卜侬身何日丧?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时。他年葬侬知是谁?那时花已落人已亡,什么都不知了,还问这个干什么呢?

百度百科——葬花吟 (《红楼梦》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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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花吟》清代:曹雪芹

花谢花飞花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释义:

花儿已经枯萎凋残,风儿吹得它漫天旋转。退尽了鲜红颜色,消失了芳香,有谁对它同情哀怜?柔软的蛛丝儿似断似连,飘荡在春天的树间。漫天飘散的柳絮随风扑来,沾满了绣花的门帘。闺房中的少女,面对着残春的景色多么惋惜。满怀忧郁惆怅,没有地方寄托愁绪。

手拿着锄花的铁锄,挑开门帘走到园里。园里花儿飘了一地,我怎忍心踏着花儿走来走去?轻佻的柳絮,浅薄的榆钱,只知道显耀自己的芳菲。不顾桃花飘零,也不管李花纷飞。待到来年大地春回,桃树李树又含苞吐蕊。可来年的闺房啊,还能剩下谁?

新春三月燕子噙来百花,散着花香的巢儿刚刚垒成。梁间的燕子啊,糟蹋了多少鲜花多么无情!明年百花盛开时节,你还能叼衔花草。你怎能料到房主人早已去,旧巢也已倾落,只有房梁空空。一年三百六十天啊,过的是什么日子!刀一样的寒风,利剑般的严霜,无情地摧残着花枝。

明媚的春光,艳丽的花朵,能够支撑几时。一朝被狂风吹去,再也无处寻觅。花开时节容易看到,一旦飘落难以找寻。站在阶前愁思满怀,愁坏了我这葬花的人。手里紧握着花锄,我默默地抛洒泪珠。泪珠儿洒满了空枝,空枝上浸染着斑斑血痕。

杜鹃泣尽了血泪默默无语,愁惨的黄昏正在降临。我扛着花锄忍痛归去,紧紧地关上重重闺门;青冷的灯光照射着四壁,人们刚刚进入梦境。轻寒的春雨敲打着窗棂,床上的被褥还是冷冷冰冰。人们奇怪是什么事情,使我今天这样格外伤心?一半是对美好春光的爱惜,一半是恼恨春天的逝去。

我高兴春天突然来临,又为它匆匆归去感到抑郁。春天悄然无语地降临人间,又一声不响地离去。昨晚不知院外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悲凉的歌声。不知道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那鸟儿的精灵?不管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鸟儿的精灵,都一样地难以挽留。问那鸟儿,鸟儿默默无语,问那花儿,花儿低头含羞。

我衷心地希望啊,如今能够生出一双翅膀。尾随那飞去的花儿,飞向那天地的尽头。纵使飞到天地的尽头,那里又有埋葬香花的魂丘?不如用这锦绣的香袋,收敛你那娇艳的尸骨。再堆起一堆洁净的泥土,埋葬你这绝代风流。愿你那高贵的身体,洁净的生来,洁净的去。不让它沾染上一丝儿污秽,被抛弃在那肮脏的河沟。

花儿啊,你今天去,我来把你收葬。谁知道我这薄命的人啊,什么时候忽然命丧?我今天把花儿埋葬,人们都笑我痴情。等到我去的时候,有谁把我掩埋?不信请看那凋残的春色,花儿正在渐渐飘落。那也就是闺中的少女,衰老亡的时刻。一旦春天消逝,少女也便白发如丝。花儿凋零人去,花儿人儿两不知!

扩展资料:

作者简介:

曹雪芹(约1715年[康熙五十四年]5月28日—约1763年[乾隆二十八年]2月12日),清代小说家。名沾,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圃、芹溪。祖籍河北丰润,后迁至辽宁沈阳,先世原是汉族,后为满洲正白旗“包衣”。

赏析:

黛玉葬花起于第二十三回,贾宝玉在大观园沁芳闸桥边桃花下偷读西厢,正读至落红成阵处,只见一阵风吹过,桃花落得他满身满书都是,宝玉要抖将下来,又恐怕脚步践踏了,故兜了花瓣抖向池内,让他们随水流出闸去。

正踟蹰将地上的花如何处置时,肩锄挂囊,手拿花帚的黛玉来了,将花扫了装在囊里,送到畸角上的花冢埋掉,接着上演了共读西厢一幕。

其后一回贾政将宝玉叫去了一日,黛玉替他担忧,晚饭后闻得宝玉回来,便往怡红院去探视,正见宝钗宝玉一起进院去,故在别处停一会儿后再往怡红院,不料晴雯将她误作别人,闭门不开,恰在进退不定之时,又听见宝钗宝玉二人的笑语之声,黛玉哪受得了此气,回去一夜不曾睡得安稳。

次日一早与宝玉见面,宝玉便说:“好妹妹,你昨日可告了我不曾?叫我悬了一夜心。”恰与黛玉疑宝玉因为恼她打小报告故不肯开门相符,气愤委屈之下便偷偷来至葬花处吟唱《葬花吟》。

曹雪芹对贾宝玉的评语是“情不情”,黛玉则是“情情”,意为宝玉将感情倾注于无情之物,即博爱万物,而黛玉则是将感情倾注于用情的人。

《葬花吟》的第一节,写暮春之景。花儿急急地凋谢了,经风一吹变成了漫天的花雨,褪尽了娇艳的红艳,消逝了醉人的芳香,有谁去怜惜她们呢?柔弱的蛛丝飘荡在春日的台榭前,几时被风吹散呢?还有那飘零的柳絮扑进绣帘,是在乞求闺中人的怜惜么?

自古以来花便是女性的象征,以花喻人,以人喻花,诗词中常用此手法。《红楼梦》中的花与人也是对应的,牡丹对应宝钗,芙蓉对应黛玉,海棠对应湘云,杏花对应探春,老梅对应李纨,并蒂花对应香菱,桃花对应袭人,另外晴雯号称“芙蓉仙子”。

由此诗中的花当指大观园的女儿们,花儿的凋谢也预示着她们的逝去。世人对待她们的消逝也如同对待花儿一样,谁会来惜取将残的红颜呢?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女性的生命不过昙花一现,花开过后便要迅速飘落,任那些曾欣赏她们的人践踏,芳魂艳魄都将不存,留下的只是一缕尘香。

“有谁怜”隐含了一段答语,世人春风都不懂得怜惜落花,对她们的逝去都是冷眼旁观,置之不理,懂得怜惜落花的只有黛玉了,自称绛洞花主的宝玉也不懂,将残红付与无情的流水,岂知流出大观园后便会被糟蹋,甚至比被人践踏更为悲惨。

游丝之软,游丝之弱,不禁让人联想到黛玉的身世,出身于诗书之家,幼年丧母,父亲后益发无依无靠,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像浮萍一样寄居贾府生命之软弱,不正如檐下飘荡游丝么,随时都有可能被风斩断。仅凭贾母的疼爱和宝玉的那份爱情维系着生命,怎经得日日夜夜的风吹雨打。

“落花”“游丝”“落絮”,同样的飘零,同样的忧伤,同样的命运,同样的还有那花下的葬花人。

第二节转而写人。暮春是个忧伤的季节,弹指间红颜衰老,百花凋零,无可奈何,惟有惋惜。黛玉本就多愁善感,加之对宝玉的误解,更是满怀忧郁惆怅。许多版本的“无处诉”作“无释处”或“无着处”。

第三节又转回写景。柳叶和榆荚只知道炫耀自己的芳菲,却不管桃花的飘零,李花的纷飞,等到来年春回大地,桃李又含苞吐蕊,只是闺中却无昔日的葬花人。读至这里,不禁萌生对柳絮榆荚的厌恶之情,只是天地不仁,世道无情,我们又何必去怪罪柳丝榆荚呢?在这个世道上,多数人都是只顾自己能够芳菲百年,哪管别人的活。

锦上添花的不少,雪中送炭的难寻。此节连用两层对比,前两句柳丝榆荚的芳菲与桃花李花的飘零对比,后两句将人与桃李对比,层层递进,环环相扣。

第四节转写燕子。前一节已言桃李不如柳丝榆荚,人不及桃李,悲已至极,因此将视角植物转向梁间飞燕。燕巢飘香,这本是可喜之事,黛玉却恼燕子无情,本节之妙正在于此。此节虚写燕子,实写惜花,燕巢已然生香,自是衔花筑巢的结果,怎能不让惜花的黛玉生恨。

情由景发,景由情生,黛玉又想到了明年的自己,回答上节之问,重拾上文之悲。

第五节写花之境遇。一年三百六十日的风霜无情地摧残花枝,艳丽的芳华能有几时呢?一旦飘落便化作香尘,再也无处寻觅。风似刀,雪如剑,最后着一“逼”字,尤显残酷无情。这样的日子令人望而却步,更何况一年三百六十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日如此,岁岁不改。

此节明写花,实写人,黛玉寄居贾府,陷于孤立无援的处境,这句正是反映了她所受的痛苦和煎熬。因为风刀霜剑无孔不入,所以她才步步留神,时时警惕,即便如此,黛玉仍逃脱不了命运之剑,最终还是伤痕累累地逝去。

第六节写葬花之人。黛玉独自一人,手把花锄,边哭边葬,读来无限悲伤,最后一句“洒上花枝见血痕”更是断肠之语。许多版本将“花枝”误作“空枝”,所谓“花之颜色人之泪”(释义:花之颜色乃泪染成),不必洒上“空枝”后见血痕。

这日本是饯花节,大观园的其他女孩都在庆祝,而黛玉避开他人,独自至花冢前默默洒泪,这本已悲,竟又血泪,令人心痛。想当年娥皇女英哭于九嶷,血泪洒于青竹之上,故有斑竹,其后又于潇湘之间投水自尽,号为湘夫人。黛玉潇湘妃子,竟亦哭出血泪,染红花枝,想至黛玉时,其院内亦尽是斑竹。

第七节转而写景。日已黄昏,杜鹃无语,青灯照壁,冷雨敲窗,初睡之人,未温之被,尽是黛玉想象之境,如此凄凉之境恐怕也只在想象中才有。传说周朝末年,蜀地君主望帝,国亡之后甚是悲痛,后魂化为杜鹃鸟,悲鸣是滴出血来。

这里黛玉自比杜鹃,紧应上节之血泪,亦叹自己命运之悲惨。等光弱故青,心寒故雨冷,此时此境怎能入眠?黛玉由情生景,自景见情,传情入景,自景悟情,情景反复,循环不绝。

第八节是黛玉的自问自答。短短四句,三问三答,十分精练,却用口语写出,清新自然,不加雕饰,平白如话,妙不可言。此节终于跳出了前面愁惆悲惨的氛围,微微带些伤愁,更多的则是黛玉的活泼,让人稍稍有点喘息之机。

第九节写幻境。在怜春恼春之后,黛玉又回忆起了昨晚之事,所谓的悲歌只是自己的心在沉沉低吟而已,花儿哪有灵魂,鸟儿哪有精灵,黛玉怎能听到它的悲歌呢?在庭外悲歌的只是自己的孤魂。花魂与鸟魂都难以挽留,自己的灵魂又怎能挽留呢?问鸟儿,鸟儿默默无语,问花儿,花儿低头含羞。

他们虽然无语,却已给出了答案,悲歌的是自己,无法挽留的亦是自己。

第十节写心愿。前两句豪情万丈,要生出双翼,随花飞出禁锢自己的大观园,飞到那无愁的天尽头。后两句笔锋顿转,一落千丈,只可惜那天尽头哪有埋葬鲜花的坟丘,哪有埋葬自己的坟墓。在黑暗痛苦中的黛玉终于想到了逃避,欲逃离苦海飞向无忧怎么可能呢?只能用云天尽头无香丘来蕴藉自己。

第十一节以明志。这一节是对“风刀霜剑”的控诉,是宁肯葬身黄土也不愿随波逐流,同流合污的挣扎和抗拒。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以来保卫自己的真率纯洁,免受玷辱,足以对她致以崇高的敬意。

自前一节以来,激情一路高涨,至此达到巅峰,格调十分悲壮。“质本洁来还洁去”(释义:让它冰清玉洁来也冰清玉洁的去)便是黛玉的一生,真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释义:莲花从积存的淤泥中长出却不被污染,经过清水的洗涤却不显得妖艳)的芙蓉。

第十二节葬花葬奴。花儿飘落尚有葬花人收以锦囊,掩以净土,葬花人时会有谁来收葬呢?人不如花,这就是宿命吧。“痴”乃是黛玉一生的概括,因为痴,在污淖前坚贞不屈,因为痴,以泪还恩,至不悔。

第十三节花落人亡。此节是对上节的回答,未卜侬身何日丧?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时。他年葬侬知是谁?那时花已落人已亡,什么都不知了,还问这个干什么呢?

《葬花吟》是《红楼梦》塑造黛玉形象的重要篇章,是红楼诗词中的杰作。这种诗文结合的写法在其他小说如《三国演义》《水浒传》中亦不少见,但结合如此紧密而非堆砌之作却是前无古人。如果没有《葬花吟》和《芙蓉女儿诔》,黛玉与晴雯的形象便大打折扣。

写作背景:

1、爱情表露

与黛玉同看《西厢》,宝玉说自己如“多愁多病”的张生,黛玉如具有“倾国倾城貌”的崔莺莺,这 等于是那个时代最直白的爱情表露。

2、委屈

碍于当时的礼教,也唯恐宝玉把自己看得太“轻薄”,所以黛玉竟“眼圈儿红起来”。

有尊严的大家**,谁敢对她们表白爱情?在那时,表白爱情一方面固然是喜欢对方,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不尊重对方。所以黛玉竟有些委屈,怀疑宝玉利用“*词艳曲”来“欺负”自己。

黛玉毕竟是了解宝玉的,听了宝玉这样的表白,心里毕竟是喜欢的。所以宝玉刚一发誓,黛玉就“破涕为笑”,也随即引用了《西厢记》中的词语,说宝玉“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黛玉同样引《西厢记》,就等于接受了宝玉的爱情表白。通过共阅《西厢》,宝黛爱情前进了一步,“朦胧度”有所减少。

3、无奈

在《葬花辞》中,有这么一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闺中女儿老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可见,她是以花代己,葬花也是另一种的对自己的爱惜与对现实的无奈。

4、葬花以自我安慰

在越剧**《红楼梦》中,写黛玉听到梨香院小旦唱《牡丹亭》后,有这么一段唱词: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看风过处,落红成阵,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杨柳带愁,桃花含恨,这花朵儿与人一般受逼凌。

我一寸芳心谁共鸣,七条琴弦谁知音?我只为惜惺惺,怜同命,不教你,陷入污泥遭蹂躏,且收拾起桃李魂,自作香坟葬落英。该段唱词,很好的诠释了原著中黛玉葬花的原因和目的:对有类似遭遇的女性是“惜惺惺,怜同命”,对自己的见解缺乏共鸣知音,因而葬花以自我安慰。

思想价值:

这首诗并非一味哀伤凄恻,其中仍然有着一种抑塞不平之气。“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释义:轻佻的柳絮,浅薄的榆钱,只知道显耀自己的芳菲。不顾桃花飘零,也不管李花纷飞),就寄有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释义:一年三百六十天啊,过的是什么日子!刀一样的寒风,利剑般的严霜,无情地摧残着花枝)岂不是对长期迫害着她的冷酷无情的现实的控诉。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释义:我衷心地希望啊,如今能够生出一双翅膀。尾随那飞去的花儿,飞向那天地的尽头。纵使飞到天地的尽头,那里又有埋葬香花的魂丘?不如用这锦绣的香袋,收敛你那娇艳的尸骨。再堆起一堆洁净的泥土,埋葬你这绝代风流。

愿你那高贵的身体,洁净的生来,洁净的去。不让它沾染上一丝儿污秽,被抛弃在那肮脏的河沟。

则是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头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这些,才是它的思想价值之所在。

百度百科——葬花吟 (《红楼梦》中诗)

越剧《红楼梦》唱词?

越剧《红楼梦》唱词如下:

(幕后合唱)看不尽满眼春色富贵花,说不完满嘴献媚奉承话,谁知园中另有人,偷洒珠泪葬落花。

(林黛玉唱)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看风过处落红成阵,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

杨柳带愁桃花含恨,这花朵儿与人一般受逼凌。我一寸芳心谁共鸣,七条琴弦谁知音,我只会惜猩猩怜同病,不教你陷落污泥遭蹂躏。且收拾起桃李魂,自筑香坟埋落英。

花落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天,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段葬花唱词之所以能打动人心,最关键的在于她将“花”的命运与葬花“人”的命运有机结合起来,既是写“花”也是写“人”,既是写“人”也是写“花”,“花”与“人”,在此融为一体,天衣无缝。

唱词中“花”与“人”的结合形式之一,是先有“人”后有“花”。

如果说,“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写的是“人”的活动与感受,那么,“看风过处,落红成阵/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杨柳带愁,桃花含恨”写的则是“花”的感受。

但这两者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人”与“花”之间,用“这花朵儿与人一般受逼凌”这条线索串联起来了,让人看不出有丝毫穿凿附会的痕迹,可谓水到渠成。

名称由来:

“越剧”起源于“落地唱书”,后又有称为“女子科班”、“绍兴女子文戏”、“的笃班”、“草台班戏”、“小歌班”、“绍兴戏剧”、“绍兴文戏”、“髦儿小歌班”、“绍剧”、“嵊剧”、“剡剧”等。第一次称“越剧”,1925年9月17日,在小世界游乐场演出的“的笃班”,首次在《申报》广告上称为“越剧”。

1938年起,多数戏班、剧团称“越剧”。但各戏报上的称谓依旧不统一,记者与投稿者经常各用各的。

1939年,《大公报》记者樊迪民,兼为姚水娟之“越吟舞台”的编导,受李白《越女词》之启发,兼考虑绍兴是越王勾践生聚教训击败吴国的复兴基地,而越剧发源地嵊县是绍属之一,又受越剧名伶姚水娟“我就是要越唱越响,越唱越高,越唱越远”之豪言触动,遂给茹伯勋编的《戏剧报》写稿,刊出正名为“越剧”的动机和意义的文章,告诸观众。

自此以后,各报“女子文戏”的广告陆续改称为“越剧”,新中国成立后,更是统一称为“越剧”。

因越剧早期曾用”绍兴戏剧“、”绍兴文戏“为名,故有将越剧称为“绍兴戏”的说法,实是因当时无“越剧”之名而借用“绍兴戏”之称,但“越剧”实际上并非“绍兴戏”。

然因讹传讹,越剧剧名的翻译中也有了“Shaoxing Opera”一词。但正规表述,对“越剧”剧名的翻译,应是“Yue Opera”(亦有翻译成“YueJu Opera”者),此称谓已被越剧专业书籍及官方文档广泛应用,亦被报刊媒体所接收并使用,而当日误翻之“Shaoxing Opera”则成为了一个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