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经》中的草木本心

2.自君之出矣黯然还 茶饭怎思兮口味淡 寤寐辗转兮衣带宽 岂无膏沐兮谁人看 无乃思君之甚乎?解释一下

3.《诗经》中最令人遐想的三类古典美女,难得一见!

4.《诗经》中的战争诗是如何刻画女性形象的?

5.首如飞蓬的用法

6.翻译柳永这首词,定风波,自春来那首词,不是要赏析!

《诗经》中的草木本心

首如飞蓬岂无膏沐-首如飞蓬前一句

记得在《唐诗三百首》中,第一首诗便是张九龄的《感遇》,以植物的各种品性来喻己,此人品系于诗品也。其中,有一句诗说得好:“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诗经》中的植物,这一草一木在诗性中激荡出灵性,“草木有本心”的自然之美也就与人的心性想通。

古往今来,都说爱情是诗歌中永恒不变的主题,《诗经·国风》中对这类的描写尤多,而且每读到一首诗,都能感受到各种植物的麻醉作用。“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当丈夫在外作战迟迟未归,自己头发如飞蓬,根本无心打扮,不禁让人想起“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荀子·勤学篇》中说:“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在女子这种“首如飞蓬”中便能体会到那种豪情,或许这种豪情也是古代女子对远征在外丈夫的情感寄托,飞蓬的随灵性飞舞,御乱之草生出的是情感的无处安放,藏的是《诗经》里的爱情。

当然,在爱情中,能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特别是一个美女。“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国风·郑风·有女同车》。想一下,生活中要是能遇到像木槿这样的女子一路同行,那真是求之不得的。“木槿”又名“舜。”《说文解字》:“舜,木堇;朝华暮落者。”盛开的木槿在现实中能看到的或许只有一瞬间,但当男女沐浴在爱情春风中时,这一瞬间却藏住了永远的美丽与思念,以致“德音不忘”,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都说爱别人是痛苦的,而被别人爱则是幸福的,当所爱之人不能相见时更加痛苦,便只想忘掉这种忧愁。于是有“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行,使我心痗。”-----《国风·卫风·伯兮》“谖草”又名“忘忧草,”据说在西方也叫“一日美人,”因为它开的时间很短,但是在开花的时候姿态却是掳掠了多少人的芳心,我想这就是诗中妻子对丈夫那种思念如春水般的写照吧!往昔的甜蜜回忆,爱情是如此光彩夺人,但时间却如此之短。“谖草”听起来很美好,而“忘忧草”则是对追忆爱情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忘却,草木的灵性如同一颦一蹙直至人的心窝。

如果说爱情是美好的,那么《诗经》中表达对美好事物祝愿的植物也是不胜其数的。我们熟悉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周南·桃夭》“桃”自古以来便深受人们的喜爱,而且桃子也是被归入圣品的,这让其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而“桃”也是妖娆的,这种“灼灼其华”的灿烂让男人神魂颠倒,坠入爱河。同时,“桃”也是对女子出嫁的美好祝愿。而我们现今知道的“面如桃花”“艳如桃李”“人面桃花相映红”便是受其启发的。另外,我觉得“桃”之所以会变得如此美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桃能辟邪。古人有很多将桃木制成桃符、桃印、桃木剑等置于门户中来驱鬼辟邪,可以说“桃”真的像是通了灵性的东西。而在我们生活中,“桃”也常常与“李”连在一起用。在《大雅·抑》里有“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可见,李不仅有表达美好祝愿的意思,还有一种“务实”的意味。古谚有“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从中也道出了桃李这种真性情,我们在说“桃李满园”的时候,其中也便包含了这样一种桃李品质。其实,桃李的本心还隐藏着这样一种品质。

《诗经》中的植物多之又多,不同的植物能感受到其不同的品性,如蒲草的韧性;云苓的内敛;竹林的安然……其中的一草一木弥漫着自然界的气息,能让人感受到什么叫做“一花一世界”的生命脉动。宁静不需要淋漓于外表,但酣畅在自然之美中。于是,“草木有本心”草木有生命,万物皆有灵。

自君之出矣黯然还 茶饭怎思兮口味淡 寤寐辗转兮衣带宽 岂无膏沐兮谁人看 无乃思君之甚乎?解释一下

1、翻译:

自从你走后我黯然神伤地归来,茶饭不思因为没有胃口;辗转难眠因而瘦了很多;怎么能不梳洗?无奈没人欣赏;难道不是因为十分想念你的缘故吗?

2、出处: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徐干《室思》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诗经·周南·关雎》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卫风·伯兮》

《诗经》中最令人遐想的三类古典美女,难得一见!

《诗经》作为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可以说是中国古典文学的源头。林兴宅先生曾在《艺术魅力的探寻》一书中说:“人类的基本情感活动几乎都在《诗经》中得到某种形式的表现,它为历代诗人提供了表现各种情感的范型抒情。”

?

带着一颗“寻源”之心阅读《诗经》,不难发现它为后世树立的众多抒情范型如点点繁星般一一展现在我们面前。

一、“月下怀人”型

从儿时读李白的《静夜思》起我们就知道月亮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的常用意象,代表着思念,寄托着情意。后来读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一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更是让我们感慨那高高悬于天空的月亮与人世人情竟有着那样紧密的联系。

然而你是否想过,是谁第一个如此含情脉脉的观望月亮,在那柔和月光的抚照下想念着心中的人?是谁第一个给那冰冷的星球赋予了温情的诗意?是谁将那远在天边的事物拉入我们的生活,贴近我们的心灵?

带着“寻源”的心态阅读《诗经》,我们似乎可以从《陈风》中的一篇找到答案。

月下怀人

《陈风·月出》是首月下思念爱人的诗,方玉润《诗经原始》说它:“从男意虚想,活现出一月下美人。”诗的意境是迷离的,诗人看到皎皎升起的月亮而开始思念情人。

月亮孤独的悬于无垠的夜空,普照大地,笼罩一切,给人一种旷远而空灵的感觉。月光照亮了诗人心中那美丽的女子,安闲的步伐、苗条的身影、柔软的腰身无一不牵动着诗人的心,也吸引着读者。那女子或许近在咫尺,然而在朦胧月光的笼罩下,却显得那样遥不可及,那样迷离难觅,如梦如幻。

同时,诗的情调又是惆怅的。通过“劳心悄兮”、“劳心慅兮”、“劳心惨兮”的直抒其情,诗人的忧思愁肠立现,充满了可思却不可见的怅恨之感。我们说,凡诗必有自己的意境与情调,《月出》一诗营造的意境是迷离的,情调是惆怅的。而这种基调一经奠定,就为后世望月咏怀的作品确定了一种范型。

历代描写月下怀人的文学作品可以说是积案盈箱,如《古诗十九首》中的“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李白的《送祝八》:“若见天涯思故人,浣溪石上窥明月”;

杜甫的《梦太白》:“落月满屋梁,犹疑见颜色”;

常建的《宿王昌龄隐处》:“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

现代诗中借月光表达情愫的也如汗牛充栋一般。这些诗作无论如何变换角度、变换语言却都不约而同的表现了迷离的意境和惆怅的情调。从古至今的诗作似乎皆因有了月光的笼罩,而变得更能使读者受到感动、产生共鸣,也正如月亮本身,终古常见,而光景常新。

二、“谁适为容”型

《卫风·伯兮》是一首妇人思念她从军远征的丈夫的诗,诗中有言:“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余冠英在其《诗经选》中将其翻译为: “打从我哥东方去,我的头发乱蓬蓬。香油香膏哪缺少,叫我为谁来美容! ”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如今悦己者远赴前线作战,长久不得相见,正值爱美年华的女子也无心梳妆,她丢不开也不愿丢开那使她“心痗”的相思,便只与那相思之情相伴度日。

“谁适为容”四个字恰恰生动形象地表达了主人公因思念而无心做事的心绪,连平日闺中女子最爱的梳妆打扮都抛之脑后,怨思至苦,情意至深,为闺怨诗树立了经典的艺术范型。

谁适为容

而钱钟书先生其实早在其《管锥编毛诗正义六十则》中对诗经艺术范型的研究有所涉及,他在《伯兮》一则中说:“按犹徐干《室思》:‘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

或杜甫《新婚别》:‘罗襦不复施,对君洗红妆。’”即他认为以上诗句都是对“谁适为容”这种范型的延续。今天看来,后世承袭并发展这种感觉的文人不胜枚举,最著名的有如曹植的《七哀诗》:“膏沐谁为容,明镜暗不治。”

唐代有杜甫《新婚别》:“罗襦不复施,对君洗红妆”。还有晚唐词人温庭筠在《菩萨蛮》中有:“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宋代将这种情感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的要数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香炉懒得点起,被懒得叠,头发懒得梳,连梳妆匣上落的满是灰尘也不去拂拭,这些都是对离情别苦最真实贴切也最生动的写照。

中国美学上有句格言叫做“修饰即人”,莎士比亚也曾说:“服饰往往可以表现人格。修饰是覆盖在心灵上的一件外衣,姿态举止的行为是透过心灵辉映在外衣上的一集光束。”

一个人对外表的修饰和其姿态举止,皆是他心理特征和思想个性的反映。因此,抓住描写一个人的妆容自然就能表现出他的心态个性,收到窥一斑而见全豹的效果。

女子的心思最为缜密,也最为变化无常、难于捉摸,若想用语言去表现更可谓难上加难,后代作家在想要表现闺怨相思之时自然就承袭了《诗经》中如此传神的表现方式。

三、“在水一方”型

《秦风·蒹葭》历来被认为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也是《诗经》中十分出名的一篇,不仅被翻译成多种外文版本,还曾被改编成歌曲受到广泛传唱。究其原因,定与其创造的意境特征和表达的情感特色密不可分。

诗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起兴,营造了一种清虚寂寥之中略带凄凉哀婉色彩的境界。不仅将深秋早晨凄清明净的景色写得很美,也点明了诗的时间地点。

接下来关键的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通过一种极简单却又极传神的方式,传达出那种可望又不可及的无奈。诗人心中所念的“伊人”明明似乎可见,但从上游找到下游却始终没有找到,可望难及,故而诗句中荡漾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绪和空虚惆怅的情致。

在水一方

在生活中我们都会有体会:越不易得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极度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让我们感受到深深的无可奈何。

我很喜欢西方美学家李普斯的一句话: “当命运受到遏抑、障碍割断时,人们的心理活动受到堵塞,从而对堵塞前的往事更加眷念。这种眷念有更大的强度和逼人性。”

那种拥有更大强度和逼人性的“眷念”因为人性的相通而无需诗人再做更多描述,只简单的用“在水一方”交代出“命运受到的遏抑、割断”即可让读者同诗人一样体味出巨大的无奈怅惘。

《古诗十九首》中的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以及“相去复几许,河汉清且浅”很好的诠释了“在水一方”构建的诗境。“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李白的《长相思》将“在水一方”的感觉又进一步做了扩展。

另外,欧阳修《踏莎行》:“楼高莫近危栏,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描写游子想象闺中人凭高望远而不见所思之人的情景也是表达了这种境界。在杂草丛生的原野尽头是隐隐春山,所思念的人却更在春山之外,高山阻碍住了闺中 *** 的视野,然而她的心却追随着心上人渐行渐远、飞向天涯。

诗人同样是通过那种“命运受到的遏抑、割断”表达出闺中人的一往情深,哀婉欲绝。

诸如此类的抒情范型在《诗经》中还有很多,带着审美的眼光,以“寻源”之心品读《诗经》,去体味“诗三百”中最纯粹、最美好的感情,实为一大乐事。

《诗经》中的战争诗是如何刻画女性形象的?

《诗经》中关于女性的战争诗大致可以分成两类。

1、妻子对在外参战或戍边的丈夫的思念。

比如说《卫风·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这一篇中明显表现出女主人公因思念参展的丈夫而生病的情节。

2、妻子对已丈夫的哀悼。

如《唐风·葛生》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这一篇中,妻子与丈夫别,伤心欲绝,人生彻底被破坏,只有后才可以与丈夫团圆。

首如飞蓬的用法

作谓语、定语;用于书面语

成语故事 诗中的女子深深思念着远征在外的丈夫,以至于形容憔悴,首如飞蓬。哀莫大于心,相思是一把钝刀,慢慢肢解着她的肌体和灵魂。“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朝夕厮守的幸福是女人最好的滋养品,没有了欣赏眷恋的眼神,膏沐又为谁而准备呢?这一句一答间,传递出多少辛酸苦涩!“其雨其雨,杲杲日出”,因为爱的守候燃起的希望之火,一次次被无情的现实浇灭,好比日出与阴雨的决绝相悖。为了化解这种痛苦,她宁愿忍受首疾、心痗的痛楚。

世上没有哪种痛苦抵得过相思的折磨,也许入骨的思念也是种毒瘾,令人神魂俱失,肝肠寸断。在漫长没有边际的等待中,哪里能找到使人忘却忧愁的萱草呢?把它种植在女子所住的北堂,让她能支撑下去,等回自己的爱人。古明”。

翻译柳永这首词,定风波,自春来那首词,不是要赏析!

定风波

宋柳永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暖酥消,腻云亸(音duǒ),终日厌厌倦梳裹。

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注释

可可:无关紧要;不在意。

亸:音躲,①下垂,②抛弃。

厌厌:①音烟,同“懕懕”、“恹恹”,精神萎靡貌。②或指时间长久。曾觌《南柯子》有“两两人初散,厌厌夜向阑”。

无那:那音懦,无奈。

恁么:这么。恁音拿奋反。

鸡窗:代指书室。……

蛮笺:蜀地所产之彩色信笺。

镇:常。

庙:宗庙。古帝王、诸侯或大夫、士祭祀祖宗之处所。《礼记·中庸》有“宗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孝经·丧亲》有“为之宗庙,以鬼享之”。唐玄宗注曰“立庙祔祖之后,则以鬼享之”。邢昺疏“立庙者,即《礼记·祭法》‘天地至士,皆有宗庙’……旧解云‘宗,尊也;庙,貌也。言祭宗庙,见先祖之尊貌也’。”按后世自大夫以下皆称家庙。亦代指皇室,或谓宗庙中已崩皇帝。

翻译:自新春以来我事事没精打采,疏懒厌倦。太阳光已上了花梢,黄莺在柳树上穿飞跳挪,思妇依旧拥着熏香的锦被,终日里慵闲懒散。云样的秀发蓬松散乱,红润的面容憔悴瘦削,终日百无聊赖,懒得梳洗打扮,搽搽抹抹。“无那”一声长叹,只恨薄情人一去,踪影全无,连书信也不捎回一个。

早知离别如此思念,我当初怎么没把你马鞍给锁了,让你哪也去不了!就在家里最多写字读书,而我就随着你、伴着你,在你身旁做针线活。咱们两个成日就能在一起,这样才不虚度青春,年少时光没有白过呀!

赏析一

宋艳卷五引张舜民画墁录柳三变既以词忤仁庙,吏部不放改官。三变不能堪,诣政府。晏公曰:“贤俊作曲子么?”三变曰:“只如相公亦作曲子。”公曰:“殊虽作曲子,不曾道‘彩线慵拈伴伊坐’。”柳遂退。

这首词以代言体的形式,为不幸的歌妓似诉内心的痛苦,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对歌妓的深怜痛惜,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封建社会是不为正统文人所认同的。相传柳永曾去拜访晏殊,晏殊就以这首词中“针线闲拈伴伊坐”相戏,足见两者艺术趣味之迥异。

这首《定风波》表现的是被情人抛弃者的一腔闺怨。词从春来写起:“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自从春天回来之后,他却一直杳无音讯。因此,桃红柳绿,尽变为伤心触目之色,即“惨绿愁红”;一颗芳心,整日价竟无处可以安放。“是事可可”意思是事事都平淡乏味。尽管窗外已是红日高照、韶景如画,可她却只管懒压绣被、不思起床。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之美景反衬出“犹压香衾卧”的惨愁。长久以来不事打扮、不加保养,相思的苦恼,已弄得她形容憔悴,“暖酥”皮肤为之消损,“腻云”头发为之蓬松,可她却丝毫不想稍作梳理,只是愤愤然地喃喃自语:“无可奈何!恨薄情郎一去,音书无个。”接下来,词人让这位抒情女主人公站出来直抒胸臆:早知这样,真应该当初就把他留身旁。我俩那间书房兼闺房的一室之中,他自铺纸写字、念他的功课,我则手拈着针线,闲来陪他说话,这种乐趣该有多浓、多美,那就不会象现这样,一天天地把青春年少的光阴白白地虚度!词的上阕重以景衬情,描写人物的外表现。下阕则深入到理想情趣。主人公的理想就是让心上人安安稳稳地吟诗诵书,自己一旁温存相伴,过一份静谧、温馨的正常人的生活。然而现实却是冷酸无情的,多少个被情郎抛弃的青年女子无边的苦海中虚度着大好的青春年华。柳永这首词中代她们发出了心中的呼声:“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从思想上看,这首词明显带有市民意识。市民阶层是伴随着商业经济的发展而壮大起来的一支新兴力量。它较少封建思想的羁縻,也比较敢于反抗封建礼教的压迫。“男女授授不亲”的封建时代,它表现出一种新的思想面貌,反映文人词里,就形成了《定风波》中这位女性的声口:“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她看来,青春年少,男恩女爱,才是人间最可宝贵的,至于什么功名富贵、仕途经济,统统都是可有可无的。这里所显露出来的生活理想和生活愿望,晏殊等正统士大夫文人看来,自然是“俗不可耐”和“离经叛道”的,但是其中却显露了某些新的时代契机。

对于当时的市民群众来说,也唯有这种毫不掩饰的热切恋情,才是他们倍感亲切的东西。因而,这种既带有些俗气却又十分真诚的感情内容的词作虽得不到正统文人的认同,却能市井间不径而走,以至达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诵歌的地齿。从艺术上看,这首词是对传统词风的一种俗化。

柳永以前,词坛基本是小令的天下,它要求含蓄、文雅。到了柳永,他创制了大量的慢词长调,铺叙展衍,备足无余。柳词所写的一对青年男女,实际上是属于市民阶层中的“才子佳人”,是功名未就的柳永自己和他青楼中的恋人的化身。所以,为了要表现这样的生活和心态,柳词就采用一种从俗的风格和从俗的语言。为表现一位青楼歌女的情感,这首词就采用了民间词所常用的代言体写法和任情放露的风格,以及那种似雅而实俗的语言。词的上片,用富有刺激性的字面,例如“惨绿愁红”,尽情地渲染了环境气氛;再用浓艳的词笔,如“暖酥消,腻云亸”之类,描绘了人物的外貌形态;接下来便直接点明她那无聊寂寞的心境即“终日厌厌”。以下直到下片终结,则转入第一人称的自述。那一连串的快语快谈,那一叠叠的绮语、痴语,其中又夹着许多口语、俚语,就把这个人物的心理写得活灵活现、跃然纸上。她那香艳而放肆的神态,真挚而发露的情思,使人读后如闻其声,如见其形。综观全词,不难看出柳永的这首词典型地体现了市民价层那种“以真为美”、“以俗为美”的文学趣味。它不讲求含蓄、文雅,只求畅快淋漓、一泻无余地发泄和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

柳永的这种文学追求和他的生活经历密切相关。宦场失意后落魄文人和知书识文的风尘女子极易产生共鸣,这首词就是这种共鸣的产物。难怪元曲大家关汉卿会据此把柳词摆上舞台,用另一种方式传唱这种非正统的精神。

P.S:

就是因为这首词,柳永有一次去拜访当朝丞相晏殊,希望能以词博得他的好感。晏殊问他:“贤俊作曲子么?”三变说:“只如相公亦作曲子。”晏殊说:“我虽然也作曲子,却没说过‘针线闲拈伴伊坐’这种句子。”于是柳永只能告退。可见这首词在当时被文人雅士们看来是很俗的,不入流的。就像现在的流行歌曲,尽管很风靡,但不能算高雅。

赏析二

这是一首写爱情的词篇,具有鲜明的民间风味,是柳永“俚词”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这首词以一个**(或)的口吻,抒写她同恋人分别后的相思之情,刻画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形象。

据传,当时北宋著名词人曼殊就很熟悉这首词,并且持有自己的不同看法。一次,柳永去见晏殊。“晏公曰:‘贤俊作曲子么?’三变曰:‘只如相公亦作曲子。’公曰:“殊虽作曲子,不曾道‘彩线慵拈伴伊坐。’柳遂退。”(见张舜民《画墁录》)看来,柳永这首词的内容和表现手法是当时士大夫们所难以接受的,它对爱情,对**内心活动的描写是直率、火爆而又大胆的。它用笔泼辣,不加掩饰。这与曼殊笔下那种含蓄蕴藉、圆融平静、具有雍容富贵之态的“雅词”相比较,的确是迥然不同的。但是,只要我们对《定风波》这首词的整体进行全面分析,就很难得出“庸俗低级趣味”和“流露渲染”这样的结论。

这首词真实地反映了**的孤独苦闷和离别相思之情。上片,通过艳丽春光和良辰美景来衬托**的孤寂之情。开头三句,写春回大地,万紫千红。**因此反而增愁添恨。这里暗示出,过去的春天她曾与“薄情”者有过一段火热的恋情生活。次三句,写红日高照,莺歌燕舞,是难得的美景良辰,而她却怕触景伤情,拥衾高卧。接三句,写肌肤消瘦,懒于梳妆打扮。这和《诗经.卫风·伯兮》“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的精神是一致的,表现出爱情的坚贞不渝。未三句,揭示出这位**之所以“倦梳裹”的真正原因:“恨薄情一去,音信无个。”至此,我们才发现,原来上片用的乃是一种倒叙手法,它不仅总结上片中的三个层次,而且还很自然地引出下面的内心活动和感情的直接抒发。下片,极写内心的悔恨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头三句,点明“悔”字,反映出这位**的悔恨之情。继之,又用“锁”字与此相衬,烘托出感情的真挚、热烈与性格的泼辣。在特别重视功名利禄的封建社会,一个闺中**为了爱情而敢于设想把丈夫“锁”在家里,这无疑是一个大胆的反叛行动。这位**的举措,可以使人联想到《红楼梦》中林黛玉对功名利禄,对仕途经济的批判,而且与柳永《鹤冲天》词中所反映的思想感情也是一脉相通的。中六句是对理想中的爱情生活的设想和追求。他们坐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吟诗作赋,互相学习,终日形影不离。结尾三句明确责示对青春的珍惜和对生活的热爱。

这首词具有浓厚的民歌风味。它与《诗经》中的爱情诗、汉乐府《上邪》以及敦煌曲子词《菩萨蛮》(“枕前发尽千般愿”)等著名民歌,在精神上是一脉相承的。它不仅吸取了民歌的特点,保留了民间词的风味,而且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与上述几首著名民歌相比较。可以看出,作者没有采取传统的比兴手法,也不运用客观的具体形象来比喻和暗示自己爱情的炽烈与坚贞,而是采取感情的直接抒写和咏叹。词中,感情的奔放热烈带有一种赤裸无遗的色彩,明显地具有一种市民性。这是柳永生活时代都市高度繁荣的客观反映。

这首词的另一特点是语言通俗,口吻自然,纯用白描,与柳永《雨霖铃》、《夜半乐》相比较,风格不同,昭然可见。这说明柳永在向民间词学习方面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扩大了“俚词”的创作阵地,丰富了词的内容和词的表现力。

赏析三

这是柳永俚词的代表作之一。作者用明白透彻的语言,大胆而直露地描写一位女子的相思别离之情。上片写自新春以来思妇没精打采,疏懒厌倦的情绪和神态。太阳光已上了花梢,黄莺在柳树上穿飞跳挪,思妇依旧拥着熏香的锦被,终日里慵闲懒散。云样的秀发蓬松散乱,红润的面容憔悴瘦削,终日百无聊赖,懒得梳洗打扮,搽搽抹抹。“无那”一声长叹,点出所以然之故,只恨薄情人一去,踪影全无,连书信也不捎回一个。下片展现思妇的内心活动,她后悔当初不把他的马鞍子紧紧上锁,把他留在家中,让他坐在窗前,给他些纸张笔墨,终日苦读,温习功课,自己整日陪伴,方不至虚度青春。全词以家常口语,铺展闺房生活细节,体现市民女性炽烈的爱情追求。

宋代张孝祥有一首《减字木兰花》,其中也有一句“惨绿愁红”,全文如下:

枷花搦柳。知道东君留意久。惨绿愁红。憔悴都因一夜风。轻狂蝴蝶。拟欲扶持心又怯。要免离披。不告东君更告谁。

第二句不知此答案是否正确,姑为一说:

宋周密有一首《花犯·水仙花》,其中有一句“枉费芳兰幽芷”,其全文如下:

楚江湄,湘娥乍见,无言洒清泪,淡然春意。空独倚东风,芳思谁寄?凌波路冷秋无际。香云随步起,漫记得、汉宫仙掌,亭亭明月底。

冰丝写怨更多情,骚人恨,枉赋芳兰幽芷。春思远,谁叹赏国香风味?相将共、岁寒伴侣,小窗静,沉烟熏翠袂。幽梦觉、涓涓清露,一枝灯影里。

赏析三

此词为咏赞水仙风姿、神韵,寄托时世悲伤的咏物之作。上片写水仙之风采。下片写惜花怨情。“冰弦”三句辞意转进,想象水仙幻化成湘妃弹奏琴瑟的冷弦,抒写哀怨深情,以一“枉”字感叹骚人屈原咏“芳兰幽芷”以抒恨,竟忘掉了情深怨切的水仙,逼出“春思远”两句,徒有悠远的春思却无人叹赏她“国香风味”的失落和悲凉。“相将共”五句又作顿折,由花及己,发出视水仙为“岁寒伴侣”的知心相遇之心声,而“岁寒”二字兼摄了物我共处的时艰境冷的特点。以人与花相对、相赏作结,境清意远,余味无穷。

赏析四

这首词以深切的同情,抒写了沦落于社会下层的歌伎们的思想感情,反映了她们对幸福生活的追求与向往,以及内心的烦恼与悔恨。上片融情入景,以明媚的春光反衬人物的厌倦与烦恼情绪。下片通过细腻的心理刻画,反映歌伎对自由幸福生活的渴望与追求。这首词是柳永俚词的代表作之一。

全词运用通俗的语言,不加雕饰,把人物的生活情态与心理活动,刻画得细致入

微,颇能体现柳词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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