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纳言是什么意思-金石之言君子纳焉
1.范与兰文言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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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赠人以言,重于珠玉 出自哪
4.1069年的通鉴记载
5.文言文景公饮酒翻译
范与兰文言文翻译
1. 《范与兰》文言文逐字逐句翻译,评析主题
可以帮你逐字逐句翻译,但评析是个人的事,不能代替。
《陶庵梦忆·范与兰》原文:
范与兰七十有三,好琴,喜种兰及盆池小景。建兰三十余缸,大如簸箕。早舁而入,夜异而出者,夏也;早舁而出,夜舁而入者,冬也;长年辛苦,不减农事。花时,香出里外,客至坐一时,香袭衣裾,三五日不散。余至花期至其家,坐卧不去,香气酷烈,逆鼻不敢嗅,第开口吞欱之,如流瀣焉。
花谢,粪之满箕,余不忍弃,与与兰谋曰:“有面可煎,有蜜可浸,有火可焙,奈何不食之也?”与兰首肯余言。与兰少年学琴于王明泉,能弹《汉宫秋》、《山居吟》、《水龙吟》三曲。
后见王本吾琴,大称善,尽弃所学而学焉,半年学《石上流泉》一曲,生涩犹棘手。王本吾去,旋亦忘之,旧所学又锐意去之,不复能记忆,究竟终无一字,终日抚琴,但 *** 而已。所畜小景,有豆板黄杨,枝干苍古奇妙,盆石称之。朱樵峰以二十金售之,不肯易,与兰珍爱,“小妾”呼之。余强借斋头三月,枯其垂一干,余懊惜,急舁归与兰。与兰惊惶无措,煮参汁浇灌,日夜摩之不置,一月后枯干复活。
译文:
范与兰,七十三岁,喜欢弹琴,也喜欢种兰花和小盆景。种有建兰(兰花的一种)三十多缸,都像簸箕那么大。早晨抬进来,夜晚抬出去(这里的“舁”错印成了“异”,舁是抬的意思)——这是夏天;早晨抬出去,夜晚抬进来的——这是冬天;长年辛苦,从不耽误管理。花开时,芳香传出一里外,客人来坐一会儿,香气熏衣服,三五天味儿都不散。我于开花季节到他家,坐、卧都不愿离开,由于香气太酷烈,顶着人鼻子都不敢闻,如果开口吞吸,像饮露水。
花谢了,扫起来的花瓣满满一簸箕。我不忍心丢弃,与范与兰商量:“可以用面煎,用蜂蜜浸,用火焙干,为啥不吃了它呢?”范与兰答应了我的话。范与兰少年时跟从王明泉学琴,能弹《汉宫秋》、《山居吟》、《水龙吟》三个曲子。
后来见到王本吾弹琴,大大叫好,尽将以前学的丢弃再重头学起,半年学会《石上流泉》一曲,但手法仍然生涩。王本吾走了,很快又忘了,原先学的又坚决丢弃,再也记不得,到了儿一个曲子都不会,一天到晚弹琴,只剩“ *** ”(没有谱随意乱弹)而已。保留的小盆景,有豆板黄杨,枝干苍古奇妙,搭配的盆和石都恰到好处。朱樵峰出二十两银子买,不肯卖。范与兰对这个盆景特别珍爱,用“小妾”称呼它。我强行借来放在书斋里三个月,一枝垂干枯了,我十分懊惜,急忙搬回去还给范与兰。范与兰惊惶失措,煮参汤浇灌,日夜抚摸不停,一个月后枯干竟然复活了。
2. 陶奄梦忆范与兰翻译范与兰,七十三岁,喜欢弹琴,也喜欢种兰花和小盆景。种有建兰(兰花的一种)三十多缸,都像簸箕那么大。早晨抬进来,夜晚抬出去(这里的“舁”错印成了“异”,舁是抬的意思)——这是夏天;早晨抬出去,夜晚抬进来的——这是冬天;长年辛苦,从不耽误管理。花开时,芳香传出一里外,客人来坐一会儿,香气熏衣服,三五天味儿都不散。我于开花季节到他家,坐、卧都不愿离开,由于香气太酷烈,顶着人鼻子都不敢闻,如果开口吞吸,像饮露水。
花谢了,扫起来的花瓣满满一簸箕。我不忍心丢弃,与范与兰商量:“可以用面煎,用蜂蜜浸,用火焙干,为啥不吃了它呢?”范与兰答应了我的话。范与兰少年时跟从王明泉学琴,能弹《汉宫秋》、《山居吟》、《水龙吟》三个曲子。
后来见到王本吾弹琴,大大叫好,尽将以前学的丢弃再重头学起,半年学会《石上流泉》一曲,但手法仍然生涩。王本吾走了,很快又忘了,原先学的又坚决丢弃,再也记不得,到了儿一个曲子都不会,一天到晚弹琴,只剩“ *** ”(没有谱随意乱弹)而已。保留的小盆景,有豆板黄杨,枝干苍古奇妙,搭配的盆和石都恰到好处。朱樵峰出二十两银子买,不肯卖。范与兰对这个盆景特别珍爱,用“小妾”称呼它。我强行借来放在书斋里三个月,一枝垂干枯了,我十分懊惜,急忙搬回去还给范与兰。范与兰惊惶失措,煮参汤浇灌,日夜抚摸不停,一个月后枯干竟然复活了。
3. 《与杨祖德书》的翻译应是《与杨德祖书》。
原文: 植白:数日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仆少小好为文章,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於汉南,孔璋鹰扬於河朔,伟长擅名於青土,公干振藻於海隅,德琏发迹於此魏,足下高视於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於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紘以掩之,今悉集兹国矣.然此数子,犹复不能飞轩绝迹,一举千里.以孔璋之才,不闲於辞赋,而多自谓能与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反为狗也.前书嘲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锺期不失听,于今称之.吾亦不能忘叹者,畏后世之嗤余也. 世人之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所疑难,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 昔尼父之文辞,与人通流,至於制春秋,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其淑媛;有龙泉之利,乃可以议其断割.刘季绪才不能逮於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三王,呰五霸於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鲁连一说,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息乎!人各有好尚,兰茞荪蕙之芳,众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茎之发,众人所共乐,而 墨翟有非之之论,岂可同哉! 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相与.夫街谈巷说,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杨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德薄,位为蕃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未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庶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成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於名山,将以传之於同好,非要之皓首,岂今日之论乎!其言之不惭,恃惠子之知我也.明早相迎,书不尽怀.植白. 译文: 几天不见,非常想念你,估计你也是吧.我从小喜欢文章,到今天为止,二十五年了.如今世上文章写得好的人,大致可以数得上来.从前王粲(字仲宣)在汉南首屈一指,陈琳(字孔璋)在河朔独占鳌头,徐干(字伟长)在青土名列前茅,刘桢(字公干)在海边最是出色,应玚(字德琏)在此地发迹,而你在上京极负盛名,这个时候,他们都觉得掌握了学问的本质,文章的真谛.我们大王(曹操)于是设置天网来网罗他们,用绳子来聚集他们,如今全都聚集到魏国了.但是这几个人,却不能再写出绝妙的文章,一篇文章震惊千里.以徐干的才能,不擅长辞赋,却经常说能达到和司马相如(字长卿)一样的风格,就像画虎不成,反像狗了.我从前写文章嘲讽他,他反而大肆宣言说我那是称赞他的文章.钟子期不会听错音律,到现在还都称赞他.我也不能不感叹,害怕后人耻笑我. 世人的著述,不能没有一点毛病.我也喜欢被人指点批评自己的文章,有不好的地方,立即就改正.从前丁廙(字敬礼)经常写些小文章,让我来润色,我自认为才能比不上他,就推辞了.丁廙对我说:你担心什么呢,文章的好坏,我一个人承担,后世的人谁知道给我润色的人是哪个?我经常感叹这句很富哲理的话,认为这是美谈. 从前孔子的文辞,人们可以和他交流,至于他编纂《春秋》的时候,连子游子夏这样的人都不能改动一句话.除了这些文章没有毛病的,我还没有见过.可能只有拥有像南威那样的美貌,才可以谈论什么是淑媛;具备龙泉剑那样的锋利,才可以谈论如何割断东西.刘修(字季绪,刘表之子)的才能比不上文章的作者,但是喜欢挑剔人家的文章,指摘人家的缺点.从前田巴(战国时期著名学者,住在齐国)诋毁五帝(黄帝、颛顼、帝喾、尧、舜),蔑视三王(燧人、伏羲、神农),在稷下学宫(当时的讲学机构,学者可以在此宣扬自己的观点)挑春秋五霸的毛病,一天就能让一千人心悦诚服,但是遭到鲁仲连(战国末期齐国学者)的一通反驳,便终身闭口不再说话.刘修的辩才,还不如田巴,如今像鲁仲连那样的人,也不难找到,(一般人)可不能逞能!人们各有喜好,像兰、茞(古书上的一种香草)、荪(古书上的一种香草)、蕙(兰花的一种)的芬芳,是众人喜欢闻的,但是海边上有喜欢追着臭味跑的人;《咸池》(黄帝所作)、《六茎》(颛顼所作)的音乐,是众人都喜欢听的,但是墨翟却有指责它们的议论,怎么能一样看待呢! 如今我从小所写的辞赋都全部送给你.街巷里人们的谈论,一定有可以采乃的地方,驾车所唱的歌曲,也一定有符合风雅的地方,普通人的心思,不要轻易忽视.辞赋是小技艺,不足以用来宣扬大道理,垂范后世.从前杨雄(字子云)是先朝的重臣,依然说壮士有所不为.我虽然没什么德行,但是作为王侯,还尽力报效国家,造福百姓,建立永世的基业,留下磨不灭的功绩,难道只以空洞的文章来建立功勋,用辞赋来追求当上君子吗!如果我的志向没有成功,我的方法没有被推行,我将采集人们的言论,辩别时事的成败、得失,评定仁义的本质,成就自成一家的学说.就算不能把握的文章藏在名山,也。
4. 文言文翻译原文
郑燮,号板桥,清乾隆元年进士,以画竹,兰为长。曾任范县令,爱民如子。室无贿赂,案无留牍。公之余辄与文士畅饮咏诗,至有忘其为长吏者。迁潍县,值岁荒,人相食。燮开仓赈济,或阻之,燮曰:“此何时,若辗转申报,民岂得活乎?上有谴,我任之。”即发谷与民,活万余人。去任之日,父老沿途送之。
注释
长:擅长。
室:家。
案:桌子。
辄:就。
至:至于。
值:遇到。
活:使……活。
译文
郑燮,号是板桥,清朝乾隆元年科举的进士。擅长画竹和兰花,曾经在范县作县令,爱护百姓就象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家里没有收受的贿赂,桌子上没有遗留的公文。郑公空闲的时间经常和文人们喝酒颂诗,至于有人忘记他是一县的长官。后来调任到潍县作官,恰逢荒年,百姓相互吃。郑燮开官仓放粮赈济灾民,有人阻止。郑燮说:“都到什么时候了,要是向上申报,辗转往复,百姓怎么活命?(要是)上边降罪,我一人承担。”于是开官仓赈济灾民,使上万人得以活命。任命到期的时候,潍县的百姓沿路相送。
5. 古文翻译:晏子春秋~《晏子春秋》原文及译注 1.翟王子羡臣于景公,以重驾,公观之而不说也。
嬖人婴子欲观之,公曰:“及晏子寝病也。”居囿中台上以观之,婴子说之,因为之请曰:“厚禄之!”公许诺。
晏子起病而见公,公曰:“翟王子羡之驾,寡人甚说之,请使之示乎?”晏子曰:“驾御之事,臣无职焉。”公曰:“寡人一乐之,是欲禄之以万钟,其足乎?”对曰:“昔卫士东野之驾也,公说之,婴子不说,公曰不说,遂不观。
今翟王子羡之驾也,公不说,婴子说,公因说之;为请,公许之,则是妇人为制也。且不乐治人,而乐治马,不厚禄贤人,而厚禄御夫。
昔者先君桓公之地狭于今,修法治,广政教,以霸诸侯。今君,一诸侯无能亲也,岁凶年饥,道途者相望也。
君不此忧耻,而惟图耳目之乐,不修先君之功烈,而惟饰驾御之伎,则公不顾民而忘国甚矣。且诗曰:‘载骖载驷,君子所诫。
’夫驾八,固非制也,今又重此,其为非制也,不滋甚乎!且君苟美为之,田猎则不便,道行致远则不可,然而用马数倍#乐之,国必,此非御下之道也。*于耳目,不当民务,此圣王之所禁也。
君苟美乐之,诸侯必或效我,君无厚德善政以被诸侯,而易之以僻,此非所以子民、彰名、致远、亲邻国之道也。且贤良废灭,孤寡不振,而听嬖妾以禄御夫以蓄怨,与民为雠之道也。
诗曰:‘哲夫成城,哲妇倾城。’今君不免成城之求,而惟倾城之务,国之亡日至矣。
君其图之!”公曰:“善”遂不复观,乃罢归翟王子羡,而疏嬖人婴子。(《晏子春秋·景公爱嬖妾随其所欲晏子谏》) 译文 翟王的儿子翟羡靠能用十六匹马驾车当了景公的臣子。
景公看他驾车,很不喜欢。景公的宠妾婴子想要观看,景公说:“等晏子有病卧床不起的时候,站在园子里的高台上来观看。”
婴子看了以后很喜欢,于是就替翟羡请求说:“给他优厚的俸禄。”景公答应了。
晏子病愈后谒见景公,景公说:“翟王的儿子翟羡驾车,我很喜欢,让他驾给你看看吗?”晏子说:“驾驭车马的事,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景公说:“我对他驾车感到很高兴,想要给他万钟俸禄,大概够了吧?”晏子回答说:“过去卫国人姓东野的驾车,您很喜欢,可是婴子不喜欢,您也说不喜欢,于是就不再看他驾车。
现在翟王的儿子翟羡驾车,您不喜欢,可是婴子喜欢,您于是也就喜欢了。婴子替他请求俸禄,您就答应了。
那么,这就是被妇人制约了。况且不乐于治理人民,却喜欢调理马匹;不给贤德的人优厚的俸禄,却给赶车的人优厚的俸禄。
从前我们的先君齐桓公的领土比现在狭小,他整顿法纪,推广政教,因而称霸诸侯。现在您不能让一个诸侯亲附,年成不好,道路饿的人随处可见。
您不以此为忧,不以此为耻,却只顾贪图享乐;不继承先君的功业,却只讲求驾驭车马的技巧。那么,您不关心百姓疾苦、忘掉国家盛衰也太过分了。
况且《诗经》上说:‘三匹马驾车四匹马驾车,是诸侯到来了。’用八匹马驾车,本来就不符合制度了。
现在又用十六匹马驾车,这样不符合制度不是更严重了吗?况且您如果以此为美,以此为乐,国内一定有很多人这样做。驾这么多马去打猎就很不方便,到远方去就更不可以,可是使用的马匹却多了几倍。
这不是驾驭臣下的办法。过分追求享乐,不妥善处理百姓的事务,这是圣贤的君主所禁止的。
您如果以此为美,以此为乐,诸侯一定有人效法我们,您没有淳厚的道德、美好的政治施加于诸侯,却用邪僻的行为来影响他们,这不是爱民如子、使名声显赫、使远人归附、使邻国亲近的办法。况且贤良的人被废弃,孤儿寡妇不得救济,却听信宠妾的话增加赶车人的俸禄,从而加深人民的怨恨,这是与人民为敌的行为。
《诗经》上说:‘聪明的男子可以使国家稳固,聪明的女子却能使国家颠覆。’现在您不考虑如何让国家稳固,却只干些使国家颠覆的事。
国家灭亡的日子就要到了。希望您好好考虑考虑。”
景公说:“您说的好。”景公于是不再观看驾车,罢免黜退了翟王的儿子翟羡,而且疏远了婴子。
2.景公为长庲,将欲美之,有风雨作,公与晏子入坐饮酒,致堂上之乐。酒酣,晏子作歌曰:“穗乎不得获,秋风至兮殚零落,风雨之拂杀也,太上之靡弊也。”
歌终,顾而流涕,张躬而舞。公就晏子而止之曰:“今日夫子为赐而诫于寡人,是寡人之罪”遂废酒,罢役,不果成长庲。
(《晏子春秋·景公为长庲欲美之晏子谏》) 译文 景公修建长大的房舍,将要把它修建得非常漂亮。一天刮起了风,下起了雨,景公和墨子一起入席饮酒,享受厅堂之乐。
喝酒喝得正畅快时,晏子起身唱歌,唱道:“禾穗啊不能收割,秋风一到啊全被刮落。全被风雨糟蹋了,君主害得我们妻离子散没法活。”
唱完了歌,转过头流下了眼泪,伸开双臂跳起了舞。景公走到晏子跟前制止住他,说:“今天先生您赐教,用歌来告诫我,这是我的罪过。”
于是撤掉了酒,停止了徭役,不再修建长大的房舍。 3.景公为西曲潢,其深灭轨,高三仞,横木龙蛇,立木鸟兽。
公衣黼黻之衣,素绣之裳,一衣而五彩具焉;带球玉而冠且,被发乱首,南面而立,傲然.晏子见,公曰:“昔仲父之霸何如?”晏子抑首而不对。公又曰:“。
6. 古文问题(翻译)范宣八岁那年,有一次在后园挖菜,无意中伤了手指。就大哭起来。别人问道:“很痛吗?”他回答说:“不是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因此才哭呢。”范宣品行高洁,为人清廉俭省,有一次。豫章太守韩康伯送给他一百匹绢,他不肯收下;减到五十匹,还是不接受;这样一路减半,终于减至一匹,他到底还是不肯接受。后来韩康伯邀范宣一起坐车,在车上撕了两丈绢给范宣,说:“一个人难道可以让老婆没有裤子穿吗?”范宣才笑着把绢收下了。
吴郡人陈遗,在家里非常孝顺。他母亲喜欢吃锅巴,陈遗在郡里做主簿的时候,总是收拾好一个口袋,每逢煮饭,就把锅巴储存起来,等到回家,就带给母亲。后来遇上孙恩贼兵侵入吴郡,内史袁山松马上要出兵征讨。这时陈遗已经积攒到几斗锅巴,来不及回家,便带着随军出征。双方在沪渎开战,袁山松打败了,军队溃散,都逃跑到山林沼泽地带,没有吃的,多数人饿了,唯独陈遗靠锅巴活了下来。当时人们认为这是对他纯厚的孝心的报应。
颖川太守对陈仲弓(陈寔)施了髡刑,有人问陈仲弓的儿子元方:" 太守这个人怎么样?" 元方回答:" 是高明的太守。" 又问:" 您父亲怎么样?" 元方回答:" 我父亲是忠臣孝子。" 客人问道:" 《易》中说:' 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怎么会有高明的太守对忠臣孝子施刑呢?" 元方说:" 你的话太荒谬了!我不予回答。" 客人说:" 您这不过是借驼背装谦恭,说明您不能回答。" 元方说:" 从前殷高宗放逐了孝子孝己,尹吉甫放逐了孝子伯奇,董仲舒放逐了孝子符起。这三个人都是高明的人;三个被放逐的人,也都是忠臣孝子。" 客人惭愧地走了。
钟毓兄弟俩小的时候,有一天趁他父亲白天睡觉,就一起偷喝父亲的药酒。他爸爸这时醒了,就暂且假装还在睡着,观察他们俩的行为。钟毓是先拜后喝酒,钟会只是喝酒,并不行礼。后来父亲问钟毓为什么行拜礼,钟毓说:" 喝酒要讲究礼仪,所以我要拜。" 又问钟会为什么不拜,钟会回答:" 偷本来就不合礼仪,所以我不拜。"
诸葛靓在吴国时,一次朝堂大会上,孙皓问他:" 你的字是仲思,你思的是什么呢?" 诸葛靓回答:" 在家思的是孝敬父母,侍奉君主思的是忠诚,交友思的是诚实,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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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文言文翻译:板桥集外诗翻译:
我称自己为板桥居士,叫郑燮,扬州兴化人。我小的时候跟随他的父亲,没有其他的老师。小的时候没有特别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稍微长大了些,虽然长大了,容貌丑陋,人们都看不起我。但是我读书能够自己刻苦,自己愤激,从浅的地方到深的地方,从低到高,从近到远,来探求古人创造的深奥学问,酣畅地表现我的没有全部显示出来的性格、才能。人们都说我读书善于记忆,却不知道我不是善于记忆,而是善于背诵。我每次读一本书,一定要读千百遍。有的时候在船上,马上,被子里,有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忘记了勺子筷子,有的时候对着客人不听他们的话,并且还忘记了我自己说的话,都在记忆书并且默默的背诵。书还有不被记住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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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先生墓志铭》
苏澈
原:予兄子瞻谪居海南四年。春正月,今天子即位,推恩海内,泽及鸟兽。夏六月,公被命渡海北归。明年,舟至淮浙。秋七月,被病,卒于毗陵。吴越之民相与哭于市,其君子相吊于家,讣闻四方,无贤愚皆咨嗟出涕。太学之士数百人,相率饭僧慧林佛舍。呜呼,斯文坠矣!后生安所复仰?公始病,以书属辙曰:“即,葬我嵩山下,子为我铭。”辙执书,哭曰:“小子忍铭吾兄!”
译:家兄苏予瞻,贬官海南岛,四年春正月,当今天子登基.施恩天下,恩泽遍及鸟兽。夏六月,家兄受命渡海北归,第二年,乘船至淮、浙。秋七月,因病在毗陵去世。吴越的百姓,在集市上相聚而哭,当地的君子在家祭奠。讯传到各地.无论贤者还是愚人,大家肃叹息流泪。几百个太学生,相继到慧林寺院施饭给僧人。呜呼!当世文豪殒没,年轻人还敬慕谁呢?家兄刚得病时,写信嘱咐我说:“如果我了,把我葬在嵩山下,你替我写墓志铭。”我拿着信哭着说:“我哪忍心替我兄长写墓志铭!”
原:公讳轼,姓苏氏,字子瞻,一字和仲。世家眉山,曾大父讳杲,赠太子太保。妣宋氏,追封昌国太夫人。大父讳序,赠太子太傅。妣史氏,追封嘉国太夫人。考讳洵,赠太子太师。妣程氏,追封成国太夫人。公生十年,而先君宦学四方,太夫人亲授以书。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太夫人尝读《东汉史》至《范滂传》,慨然太息。公侍侧,曰:“轼若为滂,夫人亦许之否乎?”太夫人曰:“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耶?”公亦奋厉有当世志。太夫人喜曰:“吾有子矣。”比冠,学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
译:公子的名字叫轼,姓苏,字子瞻,还有一个字叫和仲。是四川眉山人,曾祖父叫苏杲,被朝廷封为太子太保,曾母亲姓宋,被追封为昌国太夫人。祖父叫苏序,被朝廷封为太子太傅,祖母姓史,被追封为嘉国太夫人。父亲叫苏洵,封太子太师,母亲姓程,追封成国太夫人。苏轼十岁时,他父亲四方游学,其母亲自教授。知道古今成败,都能说出要点来。母亲曾经给他读《东汉史》《范谤传》,有感而发,叹息不已。苏轼在旁边,说,我如果成为范谤这样的人,夫人愿意吗?其母说,如果你能成为范谤这样的人,我怎么就不能成范谤母亲那样的人呢?苏轼于是奋发立志,母亲说,我有一个好儿子。等到成年时,学通经鸣,写文章能日写千言。
原:嘉佑二年,欧阳文忠公考试礼部进士,疾时文之诡异,思有以救之。梅圣俞时与其事,得公《论刑赏》以示文忠。文忠惊喜,以为异人,欲以冠多士,疑曾子固所为,子固,文忠门下士也,乃置公第二。复以《春秋》对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以书谢诸公,文忠见之,以书语圣俞曰:“老夫当避此人,放出一头地。”士闻者始哗不厌,久乃信服。丁太夫人忧,终丧。五年,授河南福昌主簿。文忠以直言荐之秘阁。试六论,旧不起草,以故文多不工,公始具草,文义粲然,时以为难。比答制策,复入三等。除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长吏意公文人,不以吏事责之,公尽心其职,老吏畏服。关中自元昊叛命,人贫役重,岐下岁以南山木伐,自渭入河,经砥柱之险,衙前以破产者相继也。公遍问老校,曰:“木伐之害,本不至此,若河渭未涨,操伐者以时进止,可无重费也,患其乘河渭之暴,多方害之耳。”公即修衙规,使衙前得自择水工,伐行无虞。乃言于府,使得系籍,自是衙前之害减半。治平二年,罢还,判登闻鼓院。英宗在藩闻公名,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宰相限以近例,欲召试秘阁,上曰:“未知其能否故试,如苏轼有不能耶?”宰相犹不可,及试二论,皆入三等,得直史馆。写书信
译:嘉佑二年,欧阳修主持礼部进士考试,厌恶当时浮华不实的文风,想办法改变这种情况。梅圣俞当时参与这牛事.得到家兄写的《论刑赏》,拿给欧阳修看。欧阳修又惊又喜,认为他是奇才,打算在众多士子中把他取为第一。曾经以为是文忠的学生子固所写的,于是评苏轼为第二名。后来又以“《春秋》对义”一文得到第一名,后参加殿试,中乙科。上书答谢诸位考官,文忠看见了,写信告诉圣俞说:“老夫要避开这个人,放出一头地。“士听的人开始嚷嚷不厌倦,很久才信服。丁太夫人忧愁,最终去世。五年,授官河南福昌主簿。李文忠因直言推荐的秘阁。试验六研究,过去不起草,因此文章多不好,你开始起草,文章鲜明,当时认为很难。比回答控制策略,再进入三等。任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长吏意公文人,不以吏事责备的,你尽心职守,老吏畏惧。关中从元昊反叛,人穷劳役沉重,岐下一年以南山木?进攻,从渭水进入黄河,经过砥柱的危险,衙前以破产的接连不断的。景公问遍老校,说:“伐木的危害,本来不至于这样,如果黄河、渭河没有上涨,曹操?伐木者按时进止,其实不用耗费太大,担心趁着黄河渭河的泛滥会发生许多灾害而已。”你就是修衙规,使衙前可以自己选择水工,伐木行无忧。于是对府,使得系登记,从此,衙前的伤害减少一半。治平二年,罢任回到,判登闻鼓院。英宗在外地听说公名,想把唐的旧例召入翰林,宰相限用近例,想召试秘阁,上说:“不知道他们能否因此试,如苏轼有不能吗?”宰相尚且不可,等到考试二论,都进入三等,得直史馆。
原:通判杭州。是时,四方行青苗、免役、市易,浙西兼行水利、盐法。公于其间,常因法以便民,民赖以少安。高丽入贡使者,凌蔑州郡。押伴使臣皆本路筦库,乘势骄横,至与钤辖亢礼。公使人谓之曰:“远夷慕化而来,理必恭顺,今乃尔暴恣,非汝导之,不至是也,不悛当奏之。”押伴者惧,为之小戢。使者发币于官吏,书称甲子。公却之曰:“高丽于本朝称臣,而不禀正朔,吾安敢受!”使者亟易书称熙宁,然后受之。时以为得体。吏民畏爱,及罢去,犹谓之学士而不言姓。
译:任杭州通判。家兄在那里常常依法变通.方便百姓,百姓因此得以稍稍安定。高丽进贡的使者蔑视、欺凌州郡官吏,接待、陪同的使臣都仗势骄傲专横,直至同上级官吏分庭抗礼。家兄派人对他们说:“外国人向往教化来到我国,按理一定备谦恭和顺,现在(高丽使者)竟然这样强横放纵,不是你们诱导,他们也不至于到这地弗。如果你们不悔改,我们就要上报朝廷,”接待、陪同的人害怕了,因此稍微收敛。官吏心服,百姓敬爱,等到家兄离任,还称他为学士.不称他的姓。
原:自杭徙知密州。时方行手实法,使民自疏财产以定户等,又使人得告其不实,司农寺又下诸路,不时施行者以违制论。公谓提举常平官曰:“违制之坐,若自朝廷,谁敢不従?今出于司农,是擅造律也,若何?”使者惊曰:“公姑徐之。”未几,朝廷亦知手实之害,罢之。密人私以为幸。郡尝有盗窃发而未获,安抚转运司忧之,遣一二班使臣领悍卒数千人,入境捕之。卒凶暴恣行,以禁物诬民,入其家争斗,至,畏罪惊散,欲为乱。民诉之,公投其书,不视,曰:“必不至此。”溃卒闻之少安。徐使人招出,戮之。
译:苏轼从杭州调到密州。一到便立即实行法律,使人民自己按照一定户数分散财产,还使人们实现上告法律不真正实现的地方,司农下令实施新法,不按时实施实行的人按违反制度处置。苏轼对提举常平官说:“违反制度的判罚,如果是出自朝廷,谁敢不听从?如今命令出自司农,这是擅自制定律法。”提举官害怕地说:“请您先不要追究这件事。”不久,朝廷知道这个法令危害百姓利益,于是下令废除了它。密州人私下为这件事感到幸运。郡县曾经有盗窃的事情而没有破获,安抚转运司非常忧虑,派遣使臣带着几千彪悍军卒到那里抓捕。军卒残暴恣意横行,用违禁物品来陷害百姓,进入百姓的住所争抢打架,最终,畏惧受到惩罚而惊慌逃跑,想要制造慌乱。人民为此向朝廷起诉,公开上书,朝廷却视而不见,回复:“一定不至于这样。”逃亡的士卒听说了这件事,稍为心安。苏轼慢慢地派人招引他们出来杀掉。
原:自密徙徐。是岁,河决曹村,泛于梁山泊,溢于南清河。城南两山环绕,吕梁、百步扼之,汇于城下,涨不时泄。城将败,富民争出避水。公曰:“富民若出,民心动摇,吾谁与守?吾在是,水决不能败城。”驱使复入。公履屦杖策,亲入武卫营,呼其卒长,谓之曰:“河将害城,事急矣,虽禁军,宜为我尽力。”卒长呼曰:“太守犹不避涂潦,吾侪小人效命之秋也。”执梃入火伍中,率其徒短衣徒跣持畚锸以出。筑东南长堤,首起戏马台,尾属于城。堤成,水至堤下,害不及城,民心乃安。然雨日夜不止,河势益暴,城不沉者三板。公庐于城上,过家不入,使官吏分堵而守,卒完城以闻。复请调来岁夫,增筑故城,为木岸,以虞水之再至,朝廷従之。讫事,诏褒之,徐人至今思焉。
译:家兄从密州调到徐州。这时黄河水冲决曹村,徐州城墙将要被毁坏。富有的市民争着出城躲避水灾。家兄说:“如果富有的市民出逃,民心动摇,我和谁守城?我在这里,大水绝不会冲毁城墙。”又把富有的市民赶回城。家兄穿草鞋,持手杖.亲自跑到武卫营,呼喊他们的卒长,对他说:“河水将毁坏城墙,情况急迫,你们虽然是禁军,也应该替我尽力抗灾。”卒长喊着说:“太守都不怕大水,是我们这些百姓舍命报效的时候了。”拿着棍棒走进队伍,率领他的部下短衣光脚拿着簸箕铁锹出营,抢筑东南长堤,起于戏马台,尾部同城墙相连。长堤筑成,大水就漫到了堤下,但没有毁坏城墙,民心才安定。然而大雨日夜不止,河水暴涨,只有三板的城墙没有被淹没。家兄住在城上,过家门而不入。派官吏分墙而守,最终保住了城池,把事情报告朝廷。家兄又请求调拨来年服劳役的人增筑旧城,防备洪水第二次来袭。朝廷答应了家兄的请求。洪灾过后,皇帝下诏褒奖他,徐州百姓至今思念他。
原:徙知湖州,以表谢上。言事者擿其语以为谤,遣官逮赴御史狱。初,公既补外,见事有不便于民者,不敢言,亦不敢默视也,缘诗人之义,托事以讽,庶几有补于国。言者従而媒孽之,上初薄其过,而浸润不止,至是不得已従其请。既付狱吏,必欲置之,锻炼久之,不决。上终怜之,促具狱,以黄州团练副使安置。公幅巾芒屩,与田父野老,相従溪谷之间,筑室于东坡,自号东坡居士。五年,上有意复用,而言者沮之。上手札徙汝州,略曰:“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未至,上书自言有饥寒之忧,有田在常,愿得居之。书朝入,夕报可,士大夫知上之卒喜公也。会晏驾,不果复用。
译:调任湖州知州,苏轼上表感谢。又因为一些事不方便百姓但又不敢说,他写诗寄托讽喻,希望对国家有所补益。御史李定、舒..、何正臣摘录苏轼谢表上的话,并且诬陷苏轼所写的诗是毁谤朝廷,逮捕苏轼押送京城投入御史台监狱,想置他于地,罗织罪名很长时间却一直不能决断。惟独神宗怜惜苏轼,用黄州团练副使安置了他。苏轼和乡里父老结伴于山水之间,他在东坡修筑房屋,自号“东坡居士”。元丰五年,神宗几度有意再次起用苏轼,但被当政的大臣阻止了。神宗曾对宰相王王圭、蔡确说:“国史至关重要,可以命苏轼撰成国史。”王王圭面有难色。神宗说:“苏轼不可用,姑且用曾巩。”曾巩进上《太祖总论》,神宗意思不满意,于是亲自写信把苏轼调到汝州,其中这样说“:苏轼贬谪居住期间反思自己的错误,经过一年更加深刻,人材确实难得,不忍心一直弃而不用。”苏轼还没有到达汝州时,上书说自己饥寒贫穷,在常州有田地,希望能到常州居住。早晨上奏,傍晚皇帝就答复同意了。
原:建中靖国元年六月,请老,以本官致仕,遂以不起。未终旬日,独以诸子侍侧,曰:“吾生无恶,必不坠。慎无哭泣以怛化。”问以后事,不答,湛然而逝,实七月丁亥也。
译:建中靖国元年六月,邀请老人,以自己官吏的身份邀请做官,竟然不起身。在前的十天,独自为众多孩子所在旁边侍候,说:“我一生不做恶,后必然不堕轮回。你们千万不要为我的而哭泣。”向他询问后之事,也不回答,于是在七月丁亥日时快乐地逝去了,。
原:公娶王氏,追封通义郡君。继室以其女弟,封同安郡君,亦先公而卒。子三人,长曰迈,雄州防御推官,知河间县事。次曰迨,次曰过,皆承务郎。孙男六人,箪、符、箕、籥、筌、筹。
译:苏轼娶了王氏,并追封为通义郡君。继承他房间的是他的女儿和弟弟,封为安郡君。有三位儿子,老大名迈,是雄州的防御推官,知晓河流间县城的事。老二名迨,老三名过,都是承务郎。有六位孙子,名叫箪、符、箕、籥、筌、筹。
原:明年闰六月癸酉,葬于汝州郏城县钓台乡上瑞里。
译:明年是癸酉闰六月,葬在汝州郏城县钓台乡上瑞里。
原:公之于文,得之于天。少与辙皆师先君,初好贾谊、陆贽书,论古今治乱,不为空言。既而读《庄子》,喟然叹息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今见《庄子》,得吾心矣。”乃出《中庸论》,其言微妙,皆古人所未喻。尝谓辙曰:“吾视今世学者,独子可与我上下耳。”既而谪居于黄,杜门深居,驰骋翰墨,其文一变,如川之方至,而辙瞠然不能及矣。后读释氏书,深悟实相,参之孔、老,博辩无碍,浩然不见其涯也。先君晚岁读《易》,玩其爻象,得其刚柔远近喜怒逆顺之情,以观其词,皆迎刃而解。作《易传》未完,疾革,命公述其志。公泣受命,卒以成书,然后千载之微言,焕然可知也。复作《论语说》,时发孔氏之秘。最后居海南,作《书传》,推明上古之绝学,多先儒所未达。既成三书,抚之叹曰:“今世要未能信,后有君子,当知我矣。”至其遇事所为诗骚铭记书檄论撰,率皆过人。有《东坡集》四十卷、《后集》二十卷、《奏议》十五卷、《内制》十卷、《外制》三卷。公诗本似李、杜,晚喜陶渊明,追和之者几遍,凡四卷。幼而好书,老而不倦,自言不及晋人,至唐褚、薛、颜、柳,仿佛近之。平生笃于孝友,轻财好施。伯父太白早亡,子孙未立,杜氏姑卒未葬,先君没,有遗言。公既除丧,即以礼葬姑。及官可荫补,复以奏伯父之曾孙彭。其于人,见善称之,如恐不及,见不善斥之,如恐不尽,见义勇于敢为,而不顾其害。用此数困于世,然终不以为恨。孔子谓伯夷、叔齐古之贤人,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公实有焉。
译:公的文章,是上天赋予的。小的时候和我一起向父亲学习,起初喜好贾谊、陆贽的文章,议论古今成败,不说空话。后来读《庄子》,感慨万千说:“我过去心中有所得,但不能说出,今天看《庄子》,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于是写成《中庸论》,语词精妙,都是古人所不知道的。他曾经对我说:“我看当今有学识的人,只有你可和我不相上下。”后来贬谪到黄州,关门读书,挥洒文墨,他的文风一变,文章气势就像大河奔流,我却瞠乎其后无法企及。后来他读佛书,深刻地感悟到宇宙人生,融合孔、老,广博雄辩没有阻碍,知识渊博,无边无际。父亲晚年读《易》,玩味爻象,悟出刚柔、远近、喜怒、逆顺的道理,再来看卦词,无不迎刃而解。父亲作《易传》,没有完成,就病重了,让公继承他的遗志。公哭着接受父命,最后完成了这本书,从这以后,千年以前的精微道理才鲜明彰显而能让人知晓。又写《论语说》,不时发掘孔子的深奥道理。最后在海南,写《书传》,推测探索上古宏伟独到的学说,许多都是先儒所未能达到的。三本书写成后,哥抚着书叹息道:“今生今世如果不能有人理解我,后世也一定有君子理解我。”至于遇事有感写成的诗、骚、铭、记、书、檄、论、撰,都超过了别人。他著有《东坡集》四十卷,《后集》二十卷,《奏议》十五卷,《内制》十卷,《外制》三卷。公诗本来与李白、杜甫相近,晚年喜欢陶渊明,几乎所有陶诗都有追和之作,诗共有四卷。年轻时喜爱书法,老了也不厌倦,自称比不过晋代书家,唐时的褚、薛、颜、柳,差不多可以比得上。一生忠于孝道友情,轻财好施。伯父太白过早离开人世,子孙没有成年,姑母杜氏谢世,尚未安葬,父亲去世时留下遗言。公守丧期满后就按礼数安葬了姑母。等到能够按荫庇的规定求官时,又奏请让伯父的曾孙苏彭袭爵。他待人,见到好的就赞美,显得迫不及待;见不好的就责备,唯恐不彻底;只要看到正义的事就勇敢地去做,并不顾那样做(有无)危害,因此多次被当世所困扰,但始终不感到遗憾。孔子称伯夷、叔齐是古代的贤才,说:“追求仁爱而得到仁爱,又有什么怨恨?”公正是如此。
原:铭曰: 译:铭上说的是:
苏自栾城,西宅于眉。 苏东坡来自栾城,祖籍在眉州西部。
世有潜德,而人莫知。 苏家世代有德行,只是世人不知道。
猗欤先君,名施四方。 直到哥哥你名扬四海。
公幼师焉,其学以光。 你从小拜师学习,你的学问很光彩。
出而従君,道直言忠。 自做官就一直效忠皇帝,行道正直,说话忠诚。
行险如夷,不谋其躬。 危险的事对你显得平常,你从来不亲自办理。
英祖擢之,神考试之。 杰出祖先提拔你,神灵考核测试你。
亦既知矣,而未克施。 才能虽得以显示,主张却未得以实施。
晚侍哲皇,进以诗书。 晚年侍奉哲宗皇帝,常献以诗书。
谁实间之,一斥而疏。 谁知有人为了自身利益竟然离间你和皇帝。
公心如玉,焚而不灰。 你的心就像玉石,即使焚烧也不化为灰烬。
不变生,孰为去来。 你不畏生,看透朝堂。
古有微言,众说所蒙。 你微言大义,终于重新回朝。
手发其枢,恃此以终。 你亲自掌管中书省直到去世。
心之所涵,遇物则见。 你的心灵美,遇到事情都会体现出来。
声融金石,光溢云汉。 你进的是金石之言,光照天地。
耳目同是,举世毕知。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你的同仁也都是这样的人。
欲造其渊,或眩以疑。 但他们为了他们的事因为疑惑而茫然。
绝学不继,如已断弦。 可惜你的才学像断了的弦无人继承。
百世之后,岂其无贤。 你去世之后,难道就这样没有贤才了吗?
我初従公,赖以有知。 一开始我跟随你,是自恃智慧。
抚我则兄,诲我则师。 安抚我的你是我的哥哥;教诲我的你是我的良师。
皆迁于南,而不同归。 现在你我阴阳两隔,再也不能相见。
天实为之,莫知我哀。 这是老天绝我啊,没人能知道我的哀痛!
赠人以言,重于珠玉 出自哪
出自战国末年荀况《荀子·非相》。
意思:赠送给别人友善的忠告或鼓舞的话,比送珠宝玉石要有价值的多。
原文节选:
故赠人以言,重于金石珠玉;劝人以言,美于黼黻文章;听人以言,乐于钟鼓琴瑟。故君子之于言无厌。
译文:
所以君子把善言赠送给别人,觉得比赠送金石珠玉还要贵重;把善言拿给别人看,觉得比让人观看礼服上的彩色花纹还要华美;把善言讲给别人听,觉得比让人听钟鼓琴瑟还要快乐。所以君子对于善言的宣传永不厌倦。
扩展资料《荀子》该书旨在总结当时学术界的百家争鸣和自己的学术思想,反映唯物主义自然观、认识论思想以及荀况的伦理、政治和经济思想。
此文写出了君子是善于发表自己意见的,这是君子的美德,是其不同于腐儒的地方。
说服他人是有很多难处的,所以君子在与人接触时,能够显示出宽容并接受他人意见。说服他人的方法,主要在于区别不同情况,以灵活的方式进行。
荀子对各家都有所批评,唯独推崇孔子的思想,认为是最好的治国理念。荀子以孔子的继承人自居,特别着重的继承了孔子的“外王学”。
他又从知识论的立场上批判的总结和吸收了诸子百家的理论主张,形成了富有特色的“明于天人之分”的自然观、“化性起伪”的道德观、“礼仪之治”的社会历史观,并在此基础上,对先秦哲学进行了总结。
荀子将“天”、“天命”、“天道”自然化、客观化与规律化,见于他的《天论》一文。“列星随旋,日月递炤,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夫是之谓天。
在荀子看来,天为自然,没有理性、意志、善恶好恶之心。天是自然天,而不是人格神。他把阴阳风雨等潜移默化的机能叫做神,把由此机能所组成的自然界叫做天。宇宙的生成不是神造,而是万物自身运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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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体无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熙宁二年(辽咸雍五年)
春,正月,丁亥,帝谓辅臣曰:“尝闻太宗时,内藏财货,每千计用一牙钱记之,名物不同,所用钱色亦异,它人莫能晓也。皆匣而置之御阁,以参验帐籍中定数。晚年尝出其钱示真宗曰:‘善保此足矣!’近见内藏库籍,文具而已,财货出入,略无关防。前此尝以龙脑、珍珠鬻于榷货务,数上不输直,亦不钩考。盖领之者中官数十人,唯知谨扃钥,涂窗牖,以为固密,安能钩考其出入多少与所蓄之数!”乃令户部、太府寺于内藏诸库皆得检察。置库百馀年,至是始编阅焉。
甲午,奉安英宗神御于景灵宫英德殿。
是月,司马光视河还,入对,请如宋昌言策,于二股之西置上约,擗水令东,俟东流渐深,北流淤浅,即塞北流,放出御河、胡卢河,下纾恩、冀、深、瀛以西之患。初,商胡决河,自魏之北至恩、冀、乾宁入于海,是谓北流。嘉佑八年,河流派于魏之第六埽,遂为二股,自魏、恩东至德、沧,入于海,是谓东流。时议者多不同,李立之力主生堤,帝不听,卒用昌言策,置上约。
二月,诏:“今后谋自首,并奏听敕裁。”帝初从王安石议,凡谋杀已伤而自首,减二等科罪,众论不服。御史中丞滕甫请再选官定议,诏送翰林学士吕公着、韩维、知制诰钱公辅重定。公着等议如安石,于是法官齐恢、王师元、蔡冠卿等皆劾奏公着等所议为不当,又诏安石与当官集议。反覆论难,久之不决,故有是诏。
己亥,以观文殿大学士、判汝州富弼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
庚子,以翰林学士王安石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初,帝欲用安石,以问曾公亮,公亮力荐之。唐介言安石不可大任,帝曰:“卿谓安石文学不可任邪,经术不可任邪,吏事不可任邪?”介曰:“安石好学而泥古,议论迂阔,若使为政,恐多变更。”退,谓公亮曰:“安石果用,天下困扰必矣。诸公当自知之。”帝又问侍读孙固曰:“安石可相否?”固对曰:“安石文行甚高,处侍从献纳之职可矣。宰相自有度,安石狷狭少容。必欲求贤相,吕公着、司马光、韩维其人也。”凡四问,皆以此对。帝不以为然,竟用安石,谓之曰:“人皆以为卿但知经术,不晓世务。”安石对曰:“经术,正所以经世务也。但后世所谓儒者,大抵多庸人,故流俗以为经术不可施于世务耳。”帝曰:“然则卿所设施,以何为先?”安石曰:“变风俗,立法度,今之所急也。”帝深纳之。
命翰林学士吕公着修《英宗实录》。
乙巳,以灾变,避正殿,减膳,彻乐。
丙午,司马光入对,乞郡。帝不许,曰:“卿名闻外国,奈何出外?”先是吕公着使辽时,光初解台职,辽人因问光何不为中丞;公着归,告帝,故知之。
甲子,设制置三司条例司,掌经画邦计,议变旧法以通天下之利,命陈升之、王安石领其事。安石素与吕惠卿善,乃言于帝曰:“惠卿之贤,虽前世儒者,未易比也。学先王之道而能用者,独惠卿而已。”遂以惠卿为条例司检详文字。事无大小,安石必与惠卿谋之;凡所建请章奏,皆惠卿笔也。时人号安石为孔子,惠卿为颜子。富弼以足疾未能入见。有为帝言灾异皆天数,非人事得失所致者,弼闻而叹曰:“人君所畏惟天,若不畏天,何事不可为者!此必奸人欲进邪说以摇上心,使辅弼谏争之臣无所施其力,是治乱之机,不可以不速救。”即上书数千言,力论之。
王安石既用事,尝因争变法,怒目谓同列曰:“公辈坐不读书耳!”赵拚折之曰:“君言失矣,皋、夔、稷、契之时,有何书可读!”安石默然。
是月,遣刘航等册李秉常为夏国王。
三月,富弼始入见,曰:“臣闻中外之事,渐有更张,此必由小人献说于陛下也。大抵小人惟喜动作生事,则其间有所希冀。若朝廷守静,则事有常法,小人何望哉!愿深烛其然,毋令后悔。”帝改容听纳,曰:“今日得卿至论,可谓金石之言!”
癸未,以苏辙为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文字。先是辙上疏曰:“所谓丰财者,非求财而益之也,去事之所以害财者而已。事之害财者三:一曰冗官,二曰冗兵,三曰冗费。”疏奏,帝批付中书,因召对而有是命。
两府同奏事,富弼言大臣须和乃能成务。又言今所进用,或是刻薄小才,小才虽似可喜,然害事坏风俗为甚,须进用醇厚笃实之人。帝曰:“大臣固当与朝廷分邪正,邪正分则天下自治。”
乙酉,诏令三司判官、诸路监司及内外官各具财用利害闻奏。
戊子,夏国主秉常上誓表,纳塞门、安远二砦,乞缓州;许之。
壬辰,帝问王安石:“制置条例如何?”安石曰:“已检讨文字,略见伦绪。然今欲理财,则必使能。天下但见朝廷以使能为先,而不以任贤为急;但见朝廷以理财为务,而于礼义教化之际未有所及,恐风俗由此而坏,将不胜其敝,陛下当深念国体有先后缓急。”帝颔之。
乙未,以旱虑囚。
辽晋王耶律仁先,前以耶律伊逊之谮,出之于外。至是准布叛,辽主复思仁先,乃命为西北路招讨使,率禁军进讨。仁先入见,辽主亲谕之曰:“卿去朝廷远,每俟奏行,恐失机会,可便宜行事。”
夏,四月,戊戌,省内外土木工。
初,群臣请上尊号及作乐,帝以久旱不许。富弼言:“故事,有灾变皆彻乐,恐陛下以同天节辽使当上寿,故未断其请。臣以为此盛德事,正当以示外国,乞并罢上寿。”从之。
帝委任政府,责以太平。一日,政府召台谏官至都堂,富弼谓曰:“上求治如饥渴,正赖君辈同心以济。”知谏院钱公辅对曰:“朝廷所为是,天下谁敢不同!所为非,公辅虽欲同之,不可得也。”
丙午,同天节,罢上寿。是日,雨。富弼言:“愿陛下不以今日雨泽为喜,常以累年灾变为惧。盖修德致雨,其应如此;万一于德有损,其灾应岂复缓邪!”帝亲书答诏曰:“敢不置之几席,铭诸肺腑!更愿公不替今日之志。”
丁未,参知政事唐介卒。介为人简伉,以敢言见惮。帝谓其先朝遗直,故大用之;然扼于王安石,少所建明,声名减于谏官、御史时。
初,中书尝进除目,数日不决,帝曰:“当问王安石。”介曰:“陛下以安石可大用即用之,岂可使中书政事决于翰林学士!近每闻宣谕,某事问安石,可即行之,不可不行。如此,则执政何所用!必以臣为不才,愿先罢免。”
安石既执政,奏言:“中书处分答刂子,皆称圣旨,不中理者十常八九,宜止令中书出牒。”帝愕然。介曰:“昔寇准用答刂子迁冯拯官不当,拯诉之。太宗谓:‘前代中书用堂牒,乃权臣假此为威福。太祖时堂牒重于敕命,遂削去之。今复用答刂子,何异堂牒!’张洎因言:‘废答刂子,则中书行事别无公式。’太宗曰:‘大事则降敕;其当用答刂子,亦须奏裁。’此所以称圣旨也。如安石言,则是政不自天子出。使辅臣皆忠贤,犹为擅命;苟非其人,岂不害国?”帝以为然,乃止。
介数与安石争论,安石强辩,而帝主其说,介不胜愤懑,疽发背而卒。疾亟,帝临问,流涕。既卒,复幸其第吊哭,以画像不类,命取禁中旧藏本赐其家。盖介为谏官时,仁宗密令图其像,置温成阁中,御题曰“右正言唐介”,外庭不知也。
时安石锐意变更,而帝信任益专,介既,同列无一人敢与之抗者。曾公亮屡请老,富弼称疾不视事,赵拚力不胜,遇一事变更,称若者数十。故当时谓“中书有生、老、病、、苦”,盖言安石生,公亮老,富弼病,唐介,赵拚苦也。
初,仁宗时,范祥为制置解盐使,以盐募商旅输刍粟以实边,公私便之。祥卒,以陕西转运副使薛向继之,向请兼以盐易马,王安石时领群牧,主其说,请久任向。治平末,向坐与种谔开边罢去。至是淮南转运使张靖,被诏究陕西盐马得失,指向欺隐状,帝召向与靖对。钱公辅、范纯仁皆言向罪当黜;安石排群议,抵靖于法,以向为江、淮等路发运使。向乃请即永兴军置卖盐场,以边费钱十万缗储永兴为盐钞本,官自鬻而罢通商;从之。
知开封府滕甫罢。初,甫同修起居注,帝召问治乱之道,对曰:“治乱之道,如黑白东西,所以变色易位者,朋党汩之也。”帝曰:“卿知君子小人之党乎?”曰:“君子无党。譬之草木,绸缪相附者,必蔓草,非松柏也。朝廷无朋党,虽中主可以济;不然,虽上圣亦殆。”帝以为名言,乃除翰林学士、知开封府,甫在帝前论事,言无文饰;帝知其诚荩,事无巨细,人无亲疏,辄以问之,甫随事解答,不少嫌隐。王安石尝与甫同考试,语言不相能,深恶甫。会新法行,天下詾詾,恐甫言而帝信之也,因事排甫,出知郓州。
戊申,富弼、曾公亮以旱上表待罪,诏不允。
癸丑,命曾公亮为西京奉安仁宗、英宗御容礼仪使。
丁巳,遣刘彝、谢卿材、侯叔献,程颢、卢秉、王汝翼、曾伉、王广廉八人行诸路,察农田水利赋役,从条例司请也。
甲子,御殿,复膳。
免河北归业流民夏税。
五月,辛未,宴紫宸殿,初用乐。
己卯,赐河北役兵特支钱。
癸未,翰林学士郑獬罢,知杭州;宣徽北院使王拱辰罢,知应天府;知谏院钱公辅罢,知江宁府。拱辰自北京还朝,言臣欲纳忠,未知陛下意所向,又言牛、李党事方作,不可不戒。帝以语辅臣,王安石曰;“此未足为奸邪;谓未知陛下意所向,乃真奸邪也。”曾公亮因言拱辰在仁宗时已知其不正,不复任用。安石曰:“拱辰交结温成皇后家,人皆知之。”獬权发遣开封府,民喻兴与妻谋杀一妇人,獬不肯用按问新法,为王安石所恶。安石雅与公辅善;既得志,排异己者,出滕甫知郓州,公辅数于帝前言甫不当去。薛向更盐法,安石主其议,而公辅谓向当黜逐,拂安石意。三人由是同日罢。
故事,两制差除,必宰相当笔。时富弼在告,曾公亮出使,独安石在中书,擅出獬等;弼以此不平,多称疾卧家。御史中丞吕诲上疏言:“三人无罪被黜,甚非公议。”帝出诲奏示辅臣,安石曰:“此三人者出,臣愧不能尽暴其罪状,使小人知有所惮,不意言者乃更如此!”
丙戌,王安石乞辞位;帝封还其奏,令视事如故。
壬辰,太皇太后迁居庆寿宫。
癸巳,枢密院言:“欲检寻本院诸文书,凡关祖宗以来法制所宜施于边者,并删取大旨,编次成册,仍于逐门各留空纸,以备书将来处事。”从之,赐名《经武要略》。
王安石以为古之取士皆本于学,请兴建学校以复古,其诗赋、明经诸科悉罢,专以经义、论、策试进士。诏两制、两省、御史台、三司、三馆议之。
时议者多欲变旧法,直史馆、判官告院苏轼独以为不必变,议曰:“得人之道,在于知人;知人之法,在于责实。使君相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责实之政,则胥史、皁隶未尝无人,而况于学校贡举乎!虽用今之法,臣以为有馀。使君相无知人之明,朝廷无责实之政,则公卿、侍从常患无人,况学校贡举乎!虽复古之制,臣以为不足矣。夫时有可否,物有兴废,使三代圣人复生于今,其选举亦必有道,何必由学乎!且庆历间尝立学矣,天下以为太平可待,至于今,唯空名仅存。今陛下必欲求德行道艺之士,责九年大成之业,则将变今之礼,易今之俗,又当发民力以治宫室,敛民财以养游士,百里之内,置官立师,而又时简不帅教者屏之远方,则无乃徒为纷乱以患苦天下邪!若无大更革而望有益于时,则与庆历之事何异!至于贡举之法,行之百年,治乱盛衰,初不由此。今议者所变改,不过数端:或曰乡举德行而略文章,或曰专举策论而罢诗赋,或欲举唐室故事,兼采誉望而罢封弥,或欲罢经生朴学,不用帖墨而考大义,此数者,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也。夫欲兴德行,在于君人者修身以格物,审好恶以表俗,上之所向而下自趋焉。若俗设科立名以取之,则是教天下相率而为伪也。上以孝取人,则勇者割股,怯者庐墓;上以廉取人,则敝车羸马,恶衣菲食;凡可以中上意者,无所不至矣。自文章言之,则策论为有用,诗赋为无益;自政事言之,则诗赋、策论均为无用。然自祖宗以来,莫之废者,以为设法取士,不过如此也。矧自唐至今,以诗赋为名臣者,不可胜数,何负于天下而必欲废之!近世士人,纂类经史,缀缉时务,谓之策括,待问条目,搜抉略尽,临时剽窃,窜易首尾以眩有司,有司莫能辨也。且其易入也。无规矩准绳,故学之易成;无声病对偶,故考之难精。以易学之士,付难考之吏,其弊有甚于诗赋者矣。唐之通榜,故是弊法,虽有以名取人厌伏众论之美,亦有贿赂公行权要请托之害,卒使恩去王室,权归私门,降及中叶,结为朋党之论。通榜取人,又岂足尚哉!诸科取人,多出三路:能文者既已变而为进士,晓义者又皆去以为明经,其馀皆朴鲁不任化者也。至于人才,则有定分,施之有政,能否自彰。今进士日夜治经传子史,贯穿驰骛,可谓博矣,至于临政,曷尝用其一二!顾视旧学,已为虚器,而欲使此等分别注疏,粗识大义,而望其人能增长,亦已疏矣。臣故曰,此数者皆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也。”
议奏,帝曰:“吾固疑此,今得轼议,释然矣。”即日召见,问:“方今政令得失安在?虽朕过失,指陈可也。”对曰:“陛下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进人太锐。”帝悚然曰:“卿三言,朕当熟思之。”轼退,言于同列,安石滋不悦。帝欲用轼修中书条例,安石曰:“轼与臣所学及议论皆异,别试以事可也。”乃命轼权开封府推官,将困之以事。轼决断精敏,声闻益远。
六月,己亥,辽主驻特古里。
丙午,吐蕃贡于辽。
丁巳,御史中丞吕诲罢。王安石执政,多变更祖宗法,务敛民财,诲屡诤不能得。着作佐郎章辟光上言岐王颢宜迁居外邸,皇太后怒,帝令治其离间之罪,安石谓无罪。诲请下辟光吏,不从,遂上疏劾安石曰:“王安石外示朴野,中藏巧诈,骄蹇慢上,阴贼害物,臣略举十事:安石向在嘉佑中举驳公事不当,御史台累移文催促入谢,倨傲不从,迄英庙朝,不修臣节。慢上无礼,一也。安石任小官,每一迁转,逊避不已;自为翰林学士,不闻固辞。先帝临朝,则有山林独往之思;陛下即位,乃有金銮侍从之乐。何慢于前而恭于后?好名欲进,二也。安石侍迩英,乃欲坐而讲说,将屈万乘之重,自取师氏之尊,不识上下之仪,君臣之分。要君取名,三也。安石自居政府,事无大小,与同列异议。或因奏对,留身进说,多乞御批自中而下,是则掠美于己,非则敛怨于君。用情罔公,四也。昨许遵误断谋杀公事,安石力为主张,妻谋杀夫,用案问首举减等科罪,挟情坏法,五也。安石入翰林,未闻荐一士,首称弟安国之才,朝廷比第一人推恩,犹谓之薄,主试者定文卷不优,遂罹中伤。及居政府才及半年,卖弄威福,无所不至。背公党,六也。宰相不书敕,本朝故事,未之或闻。专威害政,七也。安石与唐介争论谋杀刑名,遂致喧哗,众非安石而是介。忠劲之人,务守大体,不能以口舌胜,愤懑而。自是畏惮者众,虽丞相亦退缩,不敢较其是非。陵轹同列,八也。小臣章辟光献言,俾岐王迁居外邸,离间之罪,固不容诛,而安石数进危言以惑圣听。朋奸附下,九也。今邦国经费,要会在于三司,安石与枢密大臣同制置三司条例,虽名商榷财利,其实动摇天下,有害无利,十也。臣诚恐陛下悦其才辩,久而倚毘。大奸得路,群阴汇进,则贤者尽去,乱由是生。且安石初无远略,唯务改作立异,文言以饰非,罔上而欺下。误天下苍生,必斯人也,知久居庙堂,无安静之理。辟光邪谋,本安石及吕惠卿所导,辟光扬言:‘朝廷若深罪我,我终不置此二人!’故力加营救。愿察于隐伏,质之士论,然后知臣言之当否。”帝方注倚安石,还其章,诲遂求去。帝谓曾公亮曰:“若出诲,恐安石不自安。”安石曰:“臣以身许国,陛下处之有义,臣何敢以形迹自嫌,苟为去就!”乃出诲知邓州。苏颂当制,公亮谓颂曰:“辟光治平四年上书时,安石在金陵,惠卿监杭州酒锐,安得而教之?”故制词云:“党小人交谮之言,肆罔上无根之语。”制出,帝以咎颂,颂以公亮之言告,乃知辟光治平时自言它事,非此也。
诲之将有言,司马光自迩英趋资善堂,与诲相逢,光密问:“今日请对,欲言何事?”诲曰:“袖中弹文,乃新参也。”光愕然曰:“众谓得人,奈何论之?”诲曰:“君实亦为是言邪?安石虽有时名,然好执偏见,不通物情,轻信奸回,喜人佞己,听其言则美,施于用则疏。若在侍从,犹或可容;置之宰辅,天下必受其祸。”光曰:“今未有显迹,盍待它日?”诲曰:“上新嗣位,富于春秋,所与朝夕谋议者,二三大臣而已,苟非其人,将败国事。此乃腹心之疾,治之唯恐不逮,顾可缓邪?”章上,诲被黜而安石益横,光于是服诲之先见,自以为不及也。诲三居言职,皆以弹奏大臣而罢。天下推其鲠直。
以知开封府吕公着为御史中丞。
王安石以公着兄公弼不附己,乃白用公着为中丞以逼之。公弼果力求去,帝不许。
太白入井,壬戌,昼见。
辽以南院枢密使萧惟信知北院枢密使事,命北院枢密使魏王耶律伊逊加守太师,四方有军旅,许伊逊便宜从事。由是伊逊势震中外,门下馈赂不绝,凡阿顺者蒙荐擢,忠直者被逐窜,辽人谚云:“宁违敕旨,无违魏王白帖子。”
文言文景公饮酒翻译
1. 景公饮酒的译文
全文是:景公饮酒,移于晏子家,前驱报闾曰:“君至”。
晏子被玄端立于门曰:“诸侯得微有故乎?国家得微有故乎?君何为非时而夜辱?”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夫子乐之。”晏子对曰:“夫布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
公曰:“移于司马穰苴之家。”前驱报闾曰:“君至”。
司马穰苴介胄操戟立于门曰:“诸侯得微有兵乎?大臣得微有叛者乎?君何为非时而夜辱?”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夫子乐之。”对曰:“夫布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
公曰:“移于梁丘据之家。”前驱报闾曰:“君至”。
梁丘据左操瑟,右挈竽,行歌而至,公曰:“乐哉!今夕吾饮酒也,微彼二子者何以治吾国!微此一臣者何以乐吾身!贤圣之君皆有益友,无偷乐之臣。”景公弗能及,故两用之,仅得不亡。
译文 齐景公时,连绵之雨下了十七天。景公日夜不断地饮酒作乐。
晏子请求向人民放粮救灾,请求了多次,不被许可。景公命柏遽巡视国内,招来善于歌唱的人。
晏子听说了这件事,不高兴了,于是就把自己家里的粮食分给村民,在路上摆上装粟米的容器,徒步来见景公说:“连天大雨下了十七天了。毁坏屋室几十处,饥饿的村民有好几家,百姓中老年体弱的,挨冷受冻甚至连短褐衣服都穿不上,饥饿连糟糠都吃,处境艰难无路可走,四处找寻,求告无门。
可是您不加体恤,日夜饮酒.在国内不停地作乐。你的马吃的却是府库里的粟米,你的狗被过分地宠养,处在三室的姬妾都给准备好充足的肉食。
狗、马、室中妾,对这些不已经是很优厚的吗?对于村民百姓,不也是很刻薄吗?在家乡处于困境而无处求告,就会对国君不满意;饥饿而无法求助,就会不喜欢君主。晏婴我同百官,使人民饥饿穷困而无处申告,使主上沉湎于享乐却不对人民体恤,这是我的最大的罪过啊。”
行了两次跪拜礼后,请求离开,于是弃职出走。
2. 求景公夜饮翻译景公饮酒,夜移于晏子,前驱款门曰:“君至齐景公喝了酒,晚上跑到晏子家里,景公的随从敲门说:“国君到了!” 晏子身披睡衣,站在门口说:“诸侯难道有什么变故吗?国家难道出事了吗?您为什么在不该来的时候晚上屈尊到这里来了?” 齐景公说:“美酒的滋味,音乐美妙的声音,我想跟你一块享受.” 晏子回答说:“布置宴席,摆列餐具,有专门的人管理,我不敢这么做.” 齐景公说:“改到司马穣苴(人名)家里.”先驱随从敲司马穣苴家的门,说:“国君到了!” 司马穣苴穿着铠甲手持兵器站在门口说:“诸侯难道有战事吗?大臣难道有叛乱的吗?您为什么在不该来的时候晚上屈尊到这里来了?” 齐景公说:“美酒的滋味,音乐美妙的声音,我想跟你一块享受.” 穣苴回答说:“布置宴席,摆列餐具,有专门的人管理,我不敢这么做.” 齐景公说:“改去梁丘据的家里.”先驱的侍卫敲梁丘据的家门,说:“国君到了!” 梁丘据左手拿着瑟,右手举着竽,唱着歌出来迎接.齐景公说:“高兴啊!今晚我可以喝酒了.没有宴子、穣苴,拿什么治理国家;没有梁丘据,拿什么享受.” 君子说:“圣贤的君主,都有良师益友,没有苟且取乐的大臣,景公比不上圣贤的君主,所以两种大臣都有,只保住了他没有亡国.”。
3. 文言文 景公饮酒酣,曰今日愿与诸大夫乐饮,请为无礼~~~~~~译文晏子春秋
景公饮酒酣愿诸大夫无为礼晏子谏第二
景公饮酒酣,曰:“今日愿与诸大夫为乐饮,请无为礼.”晏子蹴然改容曰:“君之言过矣!群臣固欲君之无礼也.力多足以胜其长,勇多足以弑君,而礼不使也.禽兽以力为政,强者犯弱,故日易主,今君去礼,则是禽兽也.群臣以力为政,强者犯弱,而日易主,君将安立矣!凡人之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礼也;故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礼不可无也.”
翻译:某日,齐景公喝酒喝多了,对陪酒的众臣说:“今天向何诸位大夫畅饮,大家就不要讲究什么礼数了。”晏子听了,惊讶极了,连脸色都变了,说:“您的话说得过头了!群臣本就乐得君主不讲求礼数,可以自由些呢。不实施礼,则有勇力的人,就会战赢长者、弑害君王。只有在动物世界,才是凭强悍来进行统治的,强者欺负弱者,所以,天天都会产生新的头领,现在您说要不讲究礼数,那就等同动物王国了。群臣都凭勇力来行事施政,强者欺凌弱者,那就也会天天换君主,那您将如何安坐君主的位子?人之所以要高于动物,就是因为人是讲求礼的,所以《诗经》上才会说:'人不讲礼,何不早点去?'礼数是不可以缺失的。”
公湎而不听.少间,公出,晏子不起,公入,不起;交举则先饮.公怒,色变,抑手疾视曰:“向者夫子之教寡人无礼之不可也,寡人出入不起,交举则先饮,礼也?”
翻译:景公背过身去,不理睬晏子。一会儿后,景公出去了,晏子并不起身,景公进来,还是坐在那里,并不起身示礼,席间大家一举杯,他便抢先干了,毫不谦让。景公很生气,脸色都变了,按着桌子恨恨地看着晏子说:“刚才先生还告诉我说不能没有礼数,我进出你都不起身表示恭敬,一举杯就抢着先喝了,这也是礼数?”
晏子避席再拜稽首而请曰:“婴敢与君言而忘之乎?臣以致无礼之实也.君若欲无礼,此是已!”
公曰:“若是,孤之罪也.夫子就席,寡人闻命矣.”觞三行,遂罢酒.盖是后也,饬法修礼以治国政,而百姓肃也.
翻译:晏子离开坐席拜了两拜,赔着罪解释说:“我岂敢与您说了就忘记呢?我只是演示给您一个没有礼数的样子而已。您如果想不要礼数,那就是这样了。”景公说:“如果不要礼数是这个样子,那是我的过失了。先生请入席,我接受您的忠告了。”于是,三巡过后,就按照规矩结束了宴席。而从此以后,景公以整顿法纪,完善礼数入手来治理国家的朝政,国内的百姓做事也都恭敬有礼。!
4. 文言文《景公废酒》景公饮酒七日不纳弦章之言晏子春秋景公饮酒,景公饮酒,七日七夜不止.弦章①谏曰:“君饮酒七日七夜,章愿君废酒②也.不然,章赐③.”晏子入见,公曰:“章谏吾曰:‘愿君之废酒也.不然,章赐.’如是而听之,则臣为制④也;不听,又爱⑤其.”晏子曰:“幸矣,章遇君也!令章遇桀、纣者,章久矣.”于是公遂废酒.《晏子春秋》 注释①弦章:齐国大夫.②废酒:停止喝酒.③章赐:即“赐章”.④臣为制:即“制于臣”,受臣子控制.⑤爱:吝惜,舍不得.译文; 齐景公好酒贪杯,一连喝了七天七夜.大夫弦章进谏说:“您喝了七天七夜的酒,不然的话,就赐我.” 之后晏婴朝见,景公对他说:“弦章劝诫我说:‘希望您停止饮酒!不然的话,就赐我.’如果听他的劝告,那我就被臣下控制了;假如不听,我又舍不得处他.” 晏婴回答说:“弦章遇到您这样的国君,真是幸运!假使遇到夏桀王、殷纣王那样的暴君,弦章早就被处了.” 于是齐景公就停止了饮酒.说明这篇寓言说明当政者应从善如流,不可因私废公.。
5. 景公饮酒的译文全文是:
景公饮酒,移于晏子家,前驱报闾曰:“君至”。晏子被玄端立于门曰:“诸侯得微有故乎?国家得微有故乎?君何为非时而夜辱?”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夫子乐之。”晏子对曰:“夫布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公曰:“移于司马穰苴之家。”前驱报闾曰:“君至”。司马穰苴介胄操戟立于门曰:“诸侯得微有兵乎?大臣得微有叛者乎?君何为非时而夜辱?”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夫子乐之。”对曰:“夫布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公曰:“移于梁丘据之家。”前驱报闾曰:“君至”。梁丘据左操瑟,右挈竽,行歌而至,公曰:“乐哉!今夕吾饮酒也,微彼二子者何以治吾国!微此一臣者何以乐吾身!贤圣之君皆有益友,无偷乐之臣。”景公弗能及,故两用之,仅得不亡。
译文
齐景公时,连绵之雨下了十七天。景公日夜不断地饮酒作乐。晏子请求向人民放粮救灾,请求了多次,不被许可。景公命柏遽巡视国内,招来善于歌唱的人。晏子听说了这件事,不高兴了,于是就把自己家里的粮食分给村民,在路上摆上装粟米的容器,徒步来见景公说:“连天大雨下了十七天了。毁坏屋室几十处,饥饿的村民有好几家,百姓中老年体弱的,挨冷受冻甚至连短褐衣服都穿不上,饥饿连糟糠都吃,处境艰难无路可走,四处找寻,求告无门。可是您不加体恤,日夜饮酒.在国内不停地作乐。你的马吃的却是府库里的粟米,你的狗被过分地宠养,处在三室的姬妾都给准备好充足的肉食。狗、马、室中妾,对这些不已经是很优厚的吗?对于村民百姓,不也是很刻薄吗?在家乡处于困境而无处求告,就会对国君不满意;饥饿而无法求助,就会不喜欢君主。晏婴我同百官,使人民饥饿穷困而无处申告,使主上沉湎于享乐却不对人民体恤,这是我的最大的罪过啊。”行了两次跪拜礼后,请求离开,于是弃职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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